判斷出身后人的身份,她直接把宮弘煦劈暈了過去。
這才轉頭,看向褚臨沉,不解地問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詢問的同時,還不太放心地往門外看了一眼。
“外面沒人。”褚臨沉低聲開口,對上秦舒驚訝的目光,淡淡一笑地解釋道:“都被我支走了。”
然后,他把元欣容一行人的事情告訴了她。
“他們已經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元落黎,準備揭穿你的身份,我擔心誤了你的事,就讓人把他們給扣留了起來。”
褚臨沉說完,目光落在了雖然暈過去,卻身體滾燙發紅的宮弘煦身上。
冷峻地眉峰微皺,“他怎么回事?”
秦舒正在思索元家人出現在這里未免太過巧合。
聽到褚臨沉的詢問,這才回過神來,隨口說了一句:“吃錯藥了。”
然后退出他的懷抱,把床邊那只盛藥的空碗拿了起來,聞了聞里面殘余的藥汁味道。
因為這幾種藥配在一起味道本身就比較重,哪怕是她有著敏銳的嗅覺,也不能一下子分辨出其中的端倪。
她想了想,伸出一只跟手指,蘸取了碗底殘余的藥液。
正要送進嘴里,被褚臨沉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緊張地看著她,深沉的眼里透出疑惑和不贊同。
秦舒朝他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放心,不會有事。”
說罷,一低頭,將指尖的藥汁含進了嘴里,在舌尖細細品味。
“麻黃、甘草、艾葉……”
每一種味道都被她細細地剝離出來,只有一種,不在她的配方里。
果然!
是這碗藥的問題。
她剛才配藥的時候看過那些藥,都沒有問題,那就是……后面被動手腳了。
秦舒立即想到了剛才給宮弘煦喂藥的那名衛兵。
“好熱,熱啊……”被劈暈過去的宮弘煦無意識地扭動身體,明明是大冷天,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褚臨沉也看出宮弘煦是什么情況了,狀似隨意地說了一句:“看來這藥性還挺猛的。”
秦舒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區區一名衛兵,怎么敢給宮弘煦下這么猛的藥?
而且這藥下的——
如果她沒有銀針壓制宮弘煦的行動,也沒有一招劈暈對方的能力,只怕倒霉的就是她了。
所以,下這個藥的人,分明是沖她來的。
那衛兵的背后,另有人慫恿。
想通這層,秦舒跟褚臨沉確認道:“元家人還有沒有透露別的信息?比如……他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似乎料到秦舒會有此一問,褚臨沉唇角輕勾,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你猜猜?”
秦舒略微沉吟,吐出一個名字:“辛寶娥?”
看到褚臨沉臉上露出的訝異之色,她頓時有了答案。
看來,自己猜對了。
對上褚臨沉眼里的疑問,她解釋道:“辛寶娥之前跟元家兄妹聯合起來針對過我,我猜她們私底下肯定還有聯系。而且,我來這里是因為辛裕告訴我國主府的人會在這里歇腳。至于辛裕的消息,則是從辛寶娥那里來的。”
褚臨沉了然地點點頭,但心里仍有一絲疑慮:“她怎么會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元落黎?”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今天的事情肯定跟她脫不了關系。”
秦舒肯定地做出結論,并且說明了自己的理由:“前幾天我在盛德樓,不小心聽到辛寶娥和宮雅月商議要對付我。”
聞言,褚臨沉冷峻的臉龐頓時沉了下來,對秦舒的判斷不再有任何疑問。
兩人的目光默契地落到了被藥性折磨著的宮弘煦身上。
現在,是誰唆使衛兵給他下的藥,已經一清二楚了。
秦舒有些感慨地輕嘆了一聲:“看來這國主府也并不太平。”
“在權勢面前,總有人會被沖昏頭腦。”褚臨沉說道,順道幫秦舒梳理了國主府的情況。
“宮守澤喪妻后就沒有再娶,膝下只有一兒一女。宮雅月比宮弘煦大五歲,現年28歲,長姐為母,宮弘煦雖然是京都的混世小魔王,卻對他姐姐言聽計從。而在國主府里,這位才情出眾的長公主,威望更是遠高于宮弘煦。只不過沒有宮守澤的看好,威望再高也沒用。”
秦舒皺眉說道:“宮守澤如果一心想讓宮弘煦當繼承人,就應該趁早把宮雅月嫁出去才對。他貴為國主,不可能不知道宮雅月會對宮弘煦造成傷害……”
“也不一定是傷害。”
褚臨沉頓了頓,深邃的眼中帶著思索,說道:“也可能是成長。”
秦舒沒有反駁這句話,而是上前幫宮弘煦把身上的銀針拔掉,重新替他治療。
不能任由他被這么猛的藥性折磨,不然會廢掉的。
經過一番治療,宮弘煦體內的藥性漸漸散去,安靜地昏睡著。
秦舒把銀針收起,對褚臨沉說道:“帶我去見見元欣容他們。”
……
幾里開外的曦恒山腳下。
國主府的衛兵護著受傷的宮守澤,正在往回撤。
隱藏在暗處的賀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情況,卻因為距離太遠,暫時無法判斷宮守澤的受傷情況。
“賀爺,我已經讓兄弟們分散行動,一旦發現燕家人的蹤跡,就立即匯報。”老九身形矯健地來到他身邊,壓低嗓音說道。
賀斐下巴輕點,見國主府的隊伍走遠了些,立即抬手吩咐道:“跟上去,保護好宮守澤,別讓燕家再有下手的機會。”
跟了一段距離,一名下屬前來匯報:“賀爺,方圓幾百米都沒有發現燕家人的蹤影。另外,辛晟帶著一支二十余人的軍方隊伍正往這邊趕來,應該是收到了宮守澤受傷的消息,前來接應的。”
“看來燕家的人已經撤了。有辛晟在,宮守澤這邊也不需要我們繼續盯著了。”
賀斐思索地說道,隨即做出決定:“老九,你去通知兄弟們,讓他們回來,我們在酒店匯合。”
“是。”
老九話音落下,身影鬼魅般消失在幽暗的林木間。
與此同時。
辛寶娥剛剛抵達溫泉酒店門外。
把車停好之后,她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為了確認元家人到沒有,先給元欣容打了個電話。
“在搞什么,居然不接電話?”
聽著電話里無人接聽的提示音,她不滿地皺了皺眉。
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酒店里看看情況。
從車上下來,走了沒兩步。
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寶娥,你不去國醫院,來這兒做什么?”
辛寶娥心里咯噔一下,轉身,霎時對上辛裕冷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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