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娜過來給安歌換藥。
霍少欣身上的衣服已經兩天沒有換過了。
他想了想,最后決定回去一趟。
正好,他要見一見厲少司,跟他聊一聊秦家當年滅門慘案的事。
思及此,他對安娜說:
“幫我照顧好她,我下午過來。”
安娜點了下頭,在霍少衍離開前,意有所指的說道:
“霍總,我聽說安暮心被挖了一只眼打殘了一條腿?”
霍少衍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安娜挑了下眉:“所以,這件事就算這么過去了?”
霍少衍抬眸,看著安娜,
“死,太便宜她了。”
頓了頓,補充道,
“何況,她現在還不能死。懷殤的命還需要她的血吊著。”
安娜不再說什么。
霍少衍在這之后,問安歌:
“如果你覺得這樣太便宜她了,我可以送她去死。”
安暮心罪該千刀萬剮,但如霍少衍所言,她現在還不能死。
在霍懷殤的怪病康復以前,她至少得活著。
所以,安歌道:“她不能死。”
說到這,安歌頓了幾秒,
“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哪怕是她現在瞎了一只眼,殘了一條腿,她仍然危險。我建議,得派人暗中盯著她。”
霍少衍點頭,贊同安歌的話:“我會派人密切監視她。”
安歌:“我之前曾調查過她,她暗中跟勞拉教授走的特別近,懷殤的怪病是因為輻射導致,而勞拉教授是最有能力創造輻射條件的人。所以,這個人,不得不防。”
聞言,霍少衍瞇深了眼,“如果這件事跟勞拉有關,我送他去死。”
霍少衍離開后,安娜問安歌:“你跟他提孩子的事了嗎?”
安歌搖頭,說道:
“還沒有。我能看得出,他現在應該挺忙。他手上攥著安老司令和安家大爺的把柄,
他們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想找他談判。所以,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分心。等他平息這件事后,我回到京城以后再跟他說吧。”
安娜:“也可以。等回到京城安全一些。”
安娜聊完這件事,跟安歌提到了傅懷瑾的病情,
“傅先生這幾天狀態不錯,不僅積極配合治療吃藥,還會主動打聽關于leo的情況。
他今天早上的時候,還跟我打聽leo的事,他說,他想跟leo見一面,只要leo能讓他再多活三年,他都感激不盡……”
阿娜說到這,問安歌:“要不要告訴他,你就是leo?”
安歌搖了搖頭,“暫時不要。”
頓了頓,說,
“勞拉教授盯上了傅先生,他之前通過安暮心見過傅家二老,主張給傅先生做肺移植,
我懷疑勞拉教授的目的并不是救人而是想置傅先生于死地,并幫他上面神秘的人物得到傅氏集團。所以,我的身份最好隱瞞。”
安娜說了好。
安歌道:“我現在的情況至少還需要住院一周,原定這周三給傅先生的手術,你想辦法延后,但也不要引起傅家二老的疑心。”
安娜:“這件事,我會安排好。”
安娜離開安歌的病房后,就給傅老他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打通后,安娜開門見山的對傅老說:“傅老,傅先生身體比較虛弱,不適合做大型的手術,leo建議手術延期一周,您這邊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們約個時間見面聊?”
傅老一聽手術要延期,當下就變的緊張了,
“不合適做手術?安娜醫生,之前你帶著醫療團隊來找我談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安娜道:“傅老,計劃趕不上變化,傅先生身體太虛弱,這場手術勢必會大出血。
經過leo的綜合評評估,傅先生至少要在調養一周才能承受得住這臺手術。”
傅老嘆了口氣,“那你約個時間,晚些我們見面溝通。”
安娜:“嗯。”
傅老跟安娜結束通話后,傅老夫人見他臉色不好,就急忙問道:“出了什么事?”
傅老把事由經過跟她說了一遍后,道:“懷瑾這臺手術,只怕是不會順利。”
傅老夫人唉聲嘆氣,
“我總覺得這個leo不靠譜,要不……”欲言又止,“要不我們再找勞拉教授聊一聊?”
傅老頭疼的掐了掐了眉心,“先不急。”
傅老夫人正好要去醫院探視傅懷瑾,便對傅老道:“要不你跟安娜就約在帝都醫院吧?我們正好去看看懷瑾現在怎么樣?”
傅老嗯了一聲,對傅老夫人道:“你多準備一份補品……”
傅老夫人:“你是說,順便探視一下安歌?”
傅老道:“之前我們聽信安暮心的讒言對她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去看看她。”
傅老夫人嘆了口氣,“只怕是要熱臉貼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傅老:“領不領情是她的事,道不道歉是我們的事。”
傅老夫人嗯了一聲,“知道了。我等下就叫人去準備。”
……
那端。
安娜給安歌換好藥離開后沒多久,顧如意提著果籃來看她。
顧如意在了解安歌現在身體已經沒什么大礙后,忙說:
“你猜猜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了什么?”
安歌吃著顧如意喂到她嘴邊的水果,挑眉道:“什么事,能讓你這個顧總這么八卦?”
顧如意壓低聲音:
“我看到傅柔……上了勞拉教授的車。而且他們竟然還在車上接吻……”
安歌詫異了半晌,才說:“你會不會看錯了?”
顧如意就知道安歌不會信。
她拿出提前拍好的照片發到安歌的手機上,“你自己看。”
安歌拿過手機,點開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確是傅柔跟勞拉教授,且他們不僅在親吻,甚至還在互摸對方的身體。
一看,兩人就是有一腿的關系。
安歌有些一言難盡,感覺就是自己的三觀被震碎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什么。
顧如意也是驚訝的不行,
“據我所知,這個勞拉教授看著人模狗樣的,但私生活特別混亂,我聽說他男女通吃,他勾搭霍總的母親,肯定沒有安好心。”
頓了頓,
“霍總,肯定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安歌想了想,道:
“應該是。”頓了下,“以霍總的脾氣,霍總肯定不許傅女士跟勞拉教授鬼混。”
顧如意:“那……要不要跟霍總說?”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說,“不過,我挺怵霍總的,我可不敢跟他說。”
安歌:“我……找機會跟他說。”
兩人聊了會兒,顧如意因為一個電話離開了。
打電話給她的是陸瑾年,陸淮安的小叔,邀請她去他的公司上班。
顧如意離開后沒多久,門外的保鏢走了進來。
保鏢對安歌無比恭敬的說道:
“安小姐,門外有個叫莫鳶的女人,她說她想見您,您要見嗎?”
安歌眉頭皺了起來,“她有說找我做什么嗎?”
保鏢:“沒有……”頓了頓,“不過,她還帶著一個孩子,那孩子眉眼跟霍總有幾分相像,她說是特地帶著兒子來探望您的。”
安歌被膈應到了,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讓她走吧。我不會見她的。”
保鏢:“好的。安小姐。”
保鏢從病房出來,就對立在門口的女人和她的孩子說道:
“抱歉,安小姐不愿意見你們。”
意料之中的結果,莫鳶一點都不意外。
她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對保鏢淡淡的笑道:“沒關系。”頓了下,“打擾了。”
莫鳶說完這句話,就帶著身旁六歲大的兒子轉身離開了。
她們來到醫院樓下的停車坪。
六歲大的兒子莫如故問她:“媽媽,安小姐不愿意見我們,那我們還能見到爸爸嗎?”
莫鳶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安撫道:
“她不愿意見我們是意料之中的事。不過,你放心,媽媽一定會讓你見到爸爸的。”
莫如故卻并沒有因此而高興,
他眉頭皺了起來,“可即便真的見到了爸爸,他也不會認我的……”
莫鳶雙手摁住他的肩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說:
“如故,你要記住,即便他不認你也沒有關系,媽媽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認你。”
莫如故似懂非懂:“他們?他們指的是誰?”
莫鳶勾唇,笑了笑,道:
“他們當然是能夠鎮得住你爸爸的長輩了。走,媽媽先帶你去見奶奶。等見到你奶奶,我們就讓她帶我們去見傅老他們。”
莫鳶說完這句話,就把莫如故塞到了車上,然后開始打電話聯系傅柔。
……
那端。
安歌因為莫鳶的到訪,心情極差。
她越想心里越是憋屈,越憋屈就難受。
她想讓自己冷靜,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最后,她給霍少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霍少衍已經回到幕府莊園,洗完澡并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他很快就接通了安歌這個電話,“喂,怎么了?”
安歌言簡意賅:“莫鳶帶著你們的兒子找我了。”頓了下,“不過我沒有見他們。”
這話一出,霍少衍的眉頭頃刻間就皺到了極致,他呼吸變的有幾分濃重,
“我不知道她來帝都。”頓了幾秒,“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不會再讓她去找你麻煩……”
安歌打斷他:“霍總。我就問你一件事。”
霍少衍喉頭滾了一下,聲音變的有幾分啞沉,“問。”
安歌深吸一口氣,
“我從來沒有正面問過你,她的那個兒子,真的是……你的嗎?”
對話陷入了沉默。
將近半分鐘的沉默后,安歌似是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是就一個字,不是就兩個字。”
這次,霍少衍很快就給了她答案,“孩子的dna顯示,跟我存在父子關系。”
安歌好一會兒沒說話。
霍少衍的話還在繼續:“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會讓她們成為我們在一起的阻力……”
“霍少衍。”安歌聲音有些沙啞了,“你要知道,有些阻力,就像是無法跨越的千溝萬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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