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他鳳眸陰狠地睨向了安寶盈一家三口,聲音很冷:
“人工智能是很發達,聲優現在也很厲害,但能同時做到三個人同框錄音的卻很難。三位,可真是好本事。”
他這樣說完,就叫來秦朗,
“把他們一家三口封鎖在安家,在事情真相沒有調查清楚前,不許他們離開半步。”
頓了下,
“還有,今晚的事,事關我霍家名聲,在沒有我的允許前,誰敢到網絡上生事造謠,我就拔了他的舌頭。”
這話一出,安寶盈一家三口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但人在急于求生的時候,就會靈光乍現。
安寶盈在這時一個健步,沖到了傅柔的面前,流淚滿面地哭訴道:
“伯母,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是安歌她污蔑我,您一定要相信我……”
傅柔沒說話,臉色仍然難看。
攙扶她的沈紅袖在這時開口道:
“不管真相如何,你腹中懷的是霍家重長孫,就沖這一點,霍家也不會真的把你怎么樣。如果我是你,最要緊的就是保護好腹中的孩子,而不是情緒失控地像個瘋女人似的在這丟人現眼。”
沈紅袖的話令安寶盈心口瞬間就涼了半截。
她語調哆嗦著試圖為自己辯解什么,但好似她現在說什么都蒼白無力。
她慌張得不知所措,直至白美蘭走到她的身旁攙扶住了她,她才冷靜下來。
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白美蘭對眾人擲地有聲地說道:
“坦白來說,這樁婚如果成了,那的確是我們安家高攀了霍家。但,如今寶盈受到這樣大的污蔑,霍少寧肯相信安歌那丫頭也不肯相信懷了他孩子的寶盈,要我看,這樁婚我們也不稀罕,我們安家又不是養不起寶盈和她腹中的兩個孩子,寶盈我們走。”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尤其是傅柔。
傅柔激動地問:“你說什么?兩個孩子?”
白美蘭眼底一閃而過算計,譏笑道:
“怎么?親家母一聽我家寶盈懷的是雙胞胎,這是又肯相信寶盈了?”
如果安寶盈懷的是雙胞胎,即便安歌所言都是真的,傅柔也不能不認安寶盈腹中的孫子們。
現在孫子比什么都重要。
冷靜下來后的傅柔在這時開口道:
“你們回去把寶盈照顧好,這件事無論真相如何,我都會幫你們擺平。”
有了傅柔這個保證,白美蘭徹底松了口氣。
她在這時拍了拍安寶盈的手,安撫道:
“傻丫頭,你哭什么?我跟你爸永遠都是你最大的靠山,霍少就算不要你,你還有我們,我們能替你帶孩子,走吧,我們回家。”
被搞砸了訂婚宴,又鬧出這樣的丑事,安寶盈一家三口恨不能腳底抹油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抱著安歌的霍少衍卻在這時走了過來。
他鳳眸落在了安寶盈的臉上,“我怎么不知你懷的是雙胞胎?”
畢竟最近一次孕檢,霍少衍是陪著她去的。
b超結果顯示的是單胎。
安寶盈瞬間就被問住了,但她是個演技派,下一秒,她說:“霍少,你覺得我是無中生有嗎?”
她說完,就強作鎮定地對白美蘭道:
“媽,您說得對,女人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靠男人,既然霍少不肯認我的孩子,我們自己養吧。”
她越是這樣說,越是讓人覺得她是委屈的受害者,越是叫所有人都覺得霍家冷血無情。
霍少衍薄唇冷了冷,吩咐秦朗,“你親自送他們離開。”
霍少衍說完,鳳眸瞥了眼安治國,目光落在他手上捧著的骨灰盒,冷聲道:“骨灰盒放下,你沒資格拿。”
……
安歌是在三天后醒來的。
三天后的傍晚,萬丈霞光染紅了楓橋別墅。
她整個人都猶如大病一場,身形消瘦得厲害。
她像是從一場滿是血腥的噩夢中愕然睜開了眼,眼底濃深的恐懼還未散退時,耳畔就傳來門外的爭執聲。
“阿衍,寶盈的確懷的是雙胞胎,就算她做錯了事,但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您還是要以死相逼,逼我娶她嗎?”
傅柔嘆了口氣,說:
“我知道,你心里最想要娶的女人是你笙姨的女兒小七,可是自從秦家滅門慘案以后,你笙姨和小七已經失蹤十多年了,她們或許早就不在人世了。
既然,你想娶的女孩子已經不在人世間了,你娶誰又有什么關系呢?畢竟,你娶誰,你都不愛,不是嗎?寶盈懷的是你的親骨肉,只要你肯,你就會有兩個聰明健康的孩子,孩子是上帝送給你的禮物,你忍心不要他們嗎?”
霍少衍喉頭滾了滾,“孩子我認,安寶盈,我不要。”
傅柔語重心長的說:“可是孩子不能沒有母親……”
霍少衍打斷她:
“媽,您只是眼瞎并不是心盲,安家是個怎么樣的貪婪嘴臉,您看不出來嗎?他們只不過是想依附霍家的權勢往上爬,跟他們談條件好了。除了霍太太這個身份,他們是要錢還是項目,我都可以談。”
言下之意,孩子他認,霍太太的身份不給。
傅柔見霍少衍執意如此,只好妥協道:
“既然你怎么都不愿意再給寶盈一次機會,那就先依你,先這么安撫安家人,先讓他們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說。”
傅柔說到這,話鋒一轉,道:
“寶盈的事,到這里算是告一個段落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安置那個安歌?你別告訴我,你已經……”愛上她了。
她的話并沒有說下去,因為披頭散發的安歌在這時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纏著紗布的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唇色跟她的臉色一樣蒼白。
她的出現,打斷了傅柔后面要說的話。
傅柔雖然看不見她,但卻感覺到了她的氣息。
何況,霍少衍因為她這樣的出現而不滿的發了脾氣。
他說:“你究竟有沒有輕重?誰讓你就這么下床的?”
她穿的很單薄,可今天戶外的溫度已經接近零下了。
今天供暖系統出了點問題,即便是在室內的走廊,也就只有幾度而已。
可安歌一點都不覺得冷。
因為她的心比這還要冷。
她目光平靜的看著霍少衍,聲音沙啞的厲害,“請問,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
安歌點了點頭,說:“謝謝您的收留。”頓了下,急忙問,“我媽的骨灰呢?”
霍少衍:“我讓福伯妥善保管著,沒被安治國他們拿走。”
安歌再次點了點頭,連聲說了好多句謝謝,然后才道:
“這三天,讓您費心了。人死了,得入土為安呢。我得送我媽媽回家,現在你能把我媽媽的骨灰還給我嗎?”
她的恭敬有禮,以及謹慎疏離,讓霍少衍心頭格外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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