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現場爆發出驚呼。
本來以為侯清文穩贏的。
沒想到我的同花順正好壓他一頭。
“侯班長,你這運氣太背了!”
“是啊,同花順遇到同花順,冤家牌!”
本來還在夸獎侯清文的兩個人瞬間改了口風。
侯清文臉色很難看,他氣的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他媽的,還有這種牌?我這輩子第一次見。”
罵了幾句以后他看向米朵,“就是你這個喪門星,害我輸這么多。”
短暫的氣憤過后。
侯清文總算反應過來,他死死的盯著我。
“你是不是出千了?你怎么可能是同花順?”
我沒搭理他,收拾著桌面上的現金。
見我沒反應。
侯清文變本加厲。
“你拿什么錢?給你爸媽燒的紙錢啊?你媽的老千,敢在我頭上出老千?”
我愣了一下,死死的盯住他,“你說什么?”
“我說你媽逼的老千,說,你是不是出千?”
侯清文不依不饒。
我盯著他的眼睛沒有退讓,“你前半句說什么?”
“我說給你爸媽燒紙錢呢,你媽的,老子問你話,你敢反問我?”
侯清文你氣沖沖的指著我。
他再次破開大罵,“你個b養的,老子罵你怎么了?你個克死爺爺奶奶的賠錢貨,跟你那個死鬼老爸一樣,出老千斷手斷腳,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侯清文態度囂張。
他根本沒把我們這些普通的職工放在眼里。
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小班長。
可是,人一旦有了權利,哪怕就那么一丁點。
他也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鐵塔此時也開口了,“白七,你怎么回事?還能不能玩?不能玩你就把錢放下滾蛋。”
“我憑什么把錢放下?這是我贏的。”我大聲問道。
“怎么?你贏了錢就想走?”
在鐵塔的質疑中,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至于侯清文說的出千,誰也沒真的當回事。
都覺得他是輸多了急了瞎喊的。
這里畢竟不是賭場,隨便抓別人出千,并不會有什么后果。
“侯清文,你還玩嗎?”我問道。
“玩啊,怎么不玩,你今天敢走,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侯清文聽上去還想翻本。
這時候他也不說出千的事情了。
我當即坐了下來,開始洗牌。
什么叫老千?
我想讓誰拿什么牌,他就會拿到什么牌。
這是我的底氣。
就像父親曾經說的那樣。
我是天生的賭徒,與生俱來的天賦。
這一刻,在發牌的時候。
我渾身上下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仿佛天地都屬于我,一切在我的掌握中。
牌發完以后。
侯清文很激動,也很害怕。
他的牌很大,大的害怕別人不跟。
我是莊家,最后一個下注。
我右手邊的是個胖子,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棄牌。
輪到侯清文的時候,他忽然對我說,“白七,你敢不敢跟我跟到底?”
“好啊!我怕你不成?”
我略帶意氣的語氣徹底騙過了他。
也騙過了賭桌上的其他人。
鐵塔還是跟剛才一樣,使勁的揉搓著撲克牌。
像他這種要跟牌拼命的架勢。
就是十足的棒槌。
等到看清手里三張牌的時候。
鐵塔的呼吸急促起來。
滿臉絡腮胡子的嘴角,不經意間口水都流了出來。
鐵塔的牌很大。
我知道他是什么牌。
當然,侯清文也知道。
三張9,豹子。
鐵塔死死的按住撲克牌,快速的跟了20。
我不慌不忙悶了10塊。
侯清文當然不會去看牌,跟悶十塊。
剛才的瘦高個還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只不過跟了七八手以后,他再次看了看手牌。
思考片刻還是棄牌了。
說起來他的牌不小,345順子。
不過三家人在場的情況下,他不敢跟。
連續跟了十幾輪以后。
鐵塔說道,“清文,你棄牌吧,你大不過我。”
他本來是好意,念的是同鄉情誼。
可是侯清文直接拒絕。
“你要棄牌你自己棄,我要跟到底,你是不是沒錢了?沒錢你就扔了吧。”
侯清文這家伙是真的心黑。
虧鐵塔跟他還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發小。
居然連自家兄弟也要伸頭一刀。
鐵塔被懟的氣呼呼的,但還是繼續跟了下去。
我看他們兩個的樣子覺得好笑。
不慌不忙繼續跟注。
我剛才贏了兩千,不久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鐵塔面前就剩下一張50,他捏著手牌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要不咱們三個直接比牌吧?”
我還沒開口回答。
侯清文一拍桌子喊道,“比什么比,誰跟你比,要比拿錢出來跟到底。”
鐵塔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良久過后他猛的把牌翻開扔到了牌堆里。
“啊?”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底牌。
三個9,豹子。
“你們誰能大過我?”
鐵塔雖然大呼小叫,可是沒人搭他的話茬。
侯清文瞥了他一眼,“你沒錢就別跟了。”
“你。。。”
鐵塔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眼睛一會轉到我身上,一會轉到侯清文身上。
現在場上就剩下了侯清文跟我。
“白七,咱們也別繼續跟下去,還是跟上把一樣,梭哈得了。”
我靠在椅子背后,沒有說話。
手指敲了敲桌面,“侯班長,你還有錢嗎?”
我掃視著他空空如也的桌面。
侯清文猛然意識到了以后急切的問道,“你有多少?”
“啪!”
整整一萬塊錢被我甩到了桌子上。
牌桌上的人都一臉驚訝。
我們平常的工資就是兩千多一個月。
一萬塊差不多是半年省吃儉用下來的存款。
侯清文貪婪的注視著紅色的現金。
仿佛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這不會是大隊里給你家人的喪葬費吧?”米朵忽然問道。
我沉著臉沒有回答。
看到我的反應,眾人的心里有了答案。
侯清文掃視一圈后開口了,“你們身上有多少,全借我。”
幾個人掏出身上的現金,加起來還沒五千。
他們迫于侯清文班長的壓力,不想借又不得不借。
沒辦法,他看向了女朋友米朵,“你身上有多少,全借我。”
“啊?我哪有錢,八百塊本來買衣服的,都給你吧。”
米朵掏出僅剩的現金,還都是零錢。
饒是如此,金額依然不夠。
我冷笑道,“你錢現在差一半,怎么著?還能湊到嗎?”
侯清文無奈的看向我,“要不我打個欠條,白七,你看可以不?”
“呵呵,侯班長,你在開玩笑嗎?賭局上還有打欠條的?你聽說過嗎?”我再次冷笑。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
侯清文忽然猛拍桌子,“白七,我把米朵押給你,你要是贏了,隨你怎么樣?行不行?”
這話把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
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整這么一出。
“你。。。侯清文,你說什么呢?你把我當什么了?”米朵的臉色變了。
“你媽逼的少廢話。”
侯清文返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米朵結結實實的被打的摔倒了地上。
“轟隆!”
超市貨架上的礦泉水都掉下來兩瓶。
我瞥了一眼米朵。
說實話,我不覺得她值五千塊。
五百我倒還是要考慮考慮。
但我想來想去。
也不覺得侯清文有辦法再去籌到五千塊。
為了避免繼續僵持下去。
“好,我同意。”
侯清文無比激動的搓著手。
他貪婪的盯著桌面上的現金。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翻開撲克牌,然后砸了下來。
“開!”
三張撲克,赫然是三張10。
啊?
牌亮開,眾人發出驚呼。
豹子。
而且是僅僅比鐵塔三個9大一個點數的豹子。
“哈哈哈哈,我贏了,錢是我的了。”
侯清文笑的很張狂。
他撲向了臺面,肆意囂張。
我還是像剛才那把一樣,輕輕的把手放在了錢堆上。
“等一下,我還沒開牌呢!”
侯清文臉色一沉,“你還能打的過我嗎?”
“不看看,你怎么知道呢?”
我氣定神閑,表面上波瀾不驚。
侯清文冷冷的看著我,他嘴角陰笑,“你開牌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牌。”
其實他是明知故問。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我的底牌。
魔術撲克上全都下了記號。
我原本的牌面是一對j帶一張k。
就算是到了現在,我的牌面依然是如此。
侯清文仔細盯著記號,獰笑開口,“白七,你開吧,我看你這次怎么贏我。”
我淡淡的點上一根煙。
吞云吐霧幾口。
鐵塔看的有點不耐煩,“你有完沒完?”
我瞥了他一眼。
這就是純純的棒槌。
被侯清文坑了還幫他數錢。
這年頭像這么純粹的棒槌還真是稀有。
我一把抓起三張牌。
“啪!”
亮明的瞬間,現場爆發出驚嘆。
“什么?三張j。”
“我的天,這是什么神仙牌,三個9,三個10,三個j。”
吃瓜群眾的熱烈交流惹的侯清文嘴唇發白。
我想他在看清楚牌面的剎那。
腦瓜子肯定是嗡嗡的。
“看來是我贏了。”
我把現金摟進懷里,不緊不慢的裝進口袋。
我故意放緩動作,為的就是刺激侯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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