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媽的,老子是q、k、a同花順,你們是什么?”
誰也沒想到。
朱全翻開牌攤到了桌面。
我不動聲色,沒有回答。
范新華喊叫著,“不行啊,朱哥,哪有你這么個事情,場上三個人呢,你開不了牌。”
“那你說怎么辦?”
顯然朱全動怒了。
范新華此時還沉浸在贏錢的喜悅中。
完全沒有注意到朱全說話的語氣。
要是在平時。
他肯定不敢這么說話。
可現在贏了錢,他膨脹了。
“朱哥,你沒錢就別玩了,棄牌吧。”
朱全聽了這話,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范新華看向了我,“白七,你怎么講?開我牌,還是繼續悶?”
我捏著煙嘴想了想。
然后輕輕拿了一張紅鈔推到前面,“我開你牌。”
“好!”
范新華這次沒有故作懸疑。
直接攤開了三張撲克牌。
“k、k、k豹子!”
王美麗和劉三刀大驚失色。
朱全臉色慘白。
而我則氣定神閑,心里冷笑。
有時候牌局的輸贏并不能代表你就一定贏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很多時候,你以為掌握著局勢。
也許是局勢在左右你。
“不好意思,我今天運氣太好了,又是我贏了。”
范新華把錢往面前摟。
到最后他索性不裝了。
掏出褲兜里的塑料袋。
一股腦把錢裝到里面。
朱全目睹著一切一句話都沒說。
我從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殺機。
現在欠缺的就是一個時機。
“慢著!”
我這話說出口。
范新華停下動作,神色古怪的看著我。
“你不會又跟上把一樣吧?”
我嘴角一笑,“不是,你想多了,我的牌沒你的大。”
我把面前的牌展開。
10、q、a。
很小的散牌。
看清楚牌面以后,范新華長舒一口氣。
“你這還翻開來干嘛?直接扔進牌堆不就行了。”
我沒有回答。
轉而看向朱全一邊,“朱哥,初次見面,我叫白七。”
朱全很詫異我為什么這個時候做自我介紹。
“朱哥今天輸了不少啊?”我問道。
“十幾萬吧!”
朱全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正如米朵說的那樣。
牌品還可以。
我緊接著說道,“你不好奇為什么范新華每次悶牌不是同花就是豹子嗎?”
“什么意思?”
朱全瞇著眼睛。
聽到我的話。
范新華立刻跳了起來,“白七,你他媽的瞎說什么呢?”
我沒搭理他。
自顧自的說著,“誰知道呢?”
“你媽比的有證據嗎?你敢誹謗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范新華氣的跳腳。
看那架勢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朱全饒有興致的看看我。
然后把注意力放到了范新華的身上。
“老范,你真有什么手法?”
范新華急的很,“朱哥,我能有什么手法?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們玩牌,我前幾次不也輸了嗎?就贏一次你就懷疑我?”
“這。。。”
朱全明顯心里也在嘀咕。
他轉頭又看向了我。
見我沒有反應。
他咬著牙再次盯著范新華,“老范,要不你讓兄弟我搜一搜?”
“什么?朱哥,你信這個雜種不信我?”
范新華叫的很大聲。
他罵我罵的很難聽。
本來我就是點到為止。
但我現在改了主意。
我站起身伸出手指著范新華的手臂,“牌就在他的袖子里。”
“你他媽的誣陷,你有什么證據這么說?”
范新華聞言出于本能的往后一縮。
他縮還不要緊,下意識的捂了一下左手手腕。
就是這個動作。
朱全的瞳孔猛然緊縮。
他不再聽范新華的辯解。
一步踏了過去死死的抓住手臂。
然后用力一捏,手伸進袖子里面一掏。
朱全的臉色驟變。
他的手里出現了那張“紅桃9”
“朱。。。朱哥。”
撲克牌被拉出來的剎那。
范新華的臉色一陣煞白。
他哆嗦著身體,腿都在顫抖。
朱全冷冷的盯著他,“老范,你怎么出老千呢?”
“朱哥,我是第一次,朱哥,饒了我吧,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范新華還沒意識到后果的嚴重。
他一屁股坐了下來。
“是嗎?你還有下一次?”
朱全的獰笑扯動了臉上的傷疤。
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錢,錢我都還給你,朱哥,這樣總行了吧?”
范新華急忙把袋子丟到了賭桌上。
他以為只要退了錢就能了事。
可是像朱全這樣的亡命之徒。
怎么可能輕易的擺平?
沒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還好說。
但凡有什么事情被他抓住小辮子。
不死也得脫層皮。
別的不說,就說這個砂石廠。
每年手上不沾點血怎么開的下去?
“呵呵,老范,你怎么能在我的面前出老千,還贏了我的錢呢?這事傳出去,我還怎么混呢?”
朱全拍了拍范新華的臉蛋。
我仿佛局外人。
冷眼旁觀著一切。
就在這時。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范新華指著王美麗和劉三刀說道,“他們也出千。”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朱全疑惑的看了過去。
“你放屁,我怎么出千了?”劉三刀罵道。
“就是啊,老范,你被抓了現行可不能往我跟老劉身上潑臟水啊!”
王美麗也出言懟他。
范新華來了精神。
站起來義憤填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互相打掩護,一個有大牌,另一個就一直悶,朱哥你想想是不是?”
朱全若有所思。
他是個聰明人。
顯然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王美麗見狀急忙大喊,“朱哥,你可不能聽他胡言亂語,他現在是兔子急了亂咬人。”
“就是,我今天還輸錢的,怎么能把臟水潑我身上。”
劉三刀揚了揚面前的鈔票。
他今天的確是輸錢的。
“老范,老劉他輸錢的,怎么能說出千呢?可你是實實在在被抓了現行,這事怎么說?”
朱全意識到了重點。
他差點就被帶了節奏。
范新華心如死灰,他又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白七,你敢說你沒出千?”
我冷笑著翻了個白眼,“你有證據嗎?”
我用剛才他辯解的話還給他。
范新華頓時啞口無言。
“朱哥,錢我都還給你了,大不了我把今天我帶來的三萬塊也給你,行嗎?”
朱全沒有回答。
他從小腿的位置抽出一把小刀。
“啊!”
狠狠的扎進了范新華的手掌。
掌心和桌子進行了親密接觸。
殺豬般的叫聲從嘴里喊了出來。
“老范,我也不跟你廢話,二十萬能保你這只手,懂嗎?”
朱全獅子大開口。
在我們這個鄉鎮。
能有二十萬存款的人并不多。
恰巧范新華不是其中一個。
他平時開銷很大。
就我所知是那種吃光用光身體健康的人。
今天能拿出三萬塊,都讓我刮目相看。
要知道,賭徒是不可能存下很多錢的。
尤其是這種賭博成癮的人。
“朱哥,我哪來的二十萬,你饒了我吧。”
范新華在求饒。
可他的話顯的蒼白無力。
朱全會跟他講感情嗎?
呵呵!
別忘了,談感情就傷錢了。
“老范,別說我對你趕盡殺絕,給你5天的時間湊錢,要是5天我還沒看到錢,這只手你就別要了。”
朱全抽出刀。
頓時血如泉涌。
范新華臉色慘白的捂著手倒在地上翻滾。
沒人看他一眼。
我拎著我的那袋子錢冷眼旁觀。
朱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他把沾血的刀身放在范新華的衣服上擦了擦。
“今天謝謝你。”
我搖了搖頭,“不客氣。”
“呵!米朵,你交了個好男朋友啊!”
朱全的話意味深長。
米朵卻沒聽出來言外之意。
“哎喲,朱哥,那下次有牌玩我再喊他來啊!”
朱全點點頭,“行,那今天就到這,散了吧。”
王美麗和劉三刀急匆匆的離開了。
我拉著米朵走向門口。
臨走之際。
我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范新華。
他正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說不上同情。
事實上,我認為他是咎由自取。
欲讓其亡,必令其狂。
他先前有多囂張。
現在就有多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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