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冷笑了一聲,知道此刻控制張鈺琪身體的是她本人,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探到了張鈺琪的脈搏上,開始為張鈺琪檢查身體。
“陸伯爵,你在干什么?”
張鈺琪感覺到一股真氣進入到她體內,這讓她很不舒服,于是開口問道。
陸凡說道:“給你檢查身體啊,你的病很古怪,單靠望聞問切是不夠的,我得讓我的真氣進入到你體內,給你做一個全方位的檢查。”
張鈺琪聽得似懂非懂,問道:“能檢查出來是什么癥狀嗎?”
“還不好說!”陸凡眼眸微閉,仔細的感受張鈺琪體內的變化。
過了片刻,陸凡忽然問道:“那個給你換血的江湖郎中是不是已經死了?”
張鈺琪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搖頭道:“沒有,他……他出外云游去了。”
“呵呵,跟你父親說的如出一轍。”
“這是事實啊!”張鈺琪說道。
“可是……我聽人說他已經死了!”
陸凡突然目光緊盯張鈺琪。
張鈺琪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怎么可能,誰告訴你的?他只不過是外出云游去了,怎么可能會死,難道陸伯爵覺得我們城主府的人會殺了我的救命恩人?”
陸凡咧嘴一笑,“張小姐不必如此敏感,我就只是好奇一問,那人的死活與我何干,即便是你死了,又與我何干,我只是出于好心來幫你治病的,治得好是你的造化,治不好也是你命該如此。”
停頓了一下,陸凡將手從張鈺琪的手腕上拿開,繼續說道:“已經幫你診斷結束了!”
張鈺琪連忙問道:“陸伯爵,診斷出結果了沒有,我的身體出什么狀況了?”
“你自己不清楚嗎?”陸凡突然滿含深意的說道。
張鈺琪驚詫地看著陸凡,“陸伯爵,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若是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問題,還需請你替我治病嗎?”
陸凡故作搖頭嘆氣道:“你的病情確實古怪,我暫時也還沒想出治療方法,容我想想看吧!”
“如果連陸伯爵都束手無策,看來我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張鈺琪捂嘴輕咳兩聲,臉上充滿了失望的表情。
陸凡故意試探地說:“張小姐,你的身體好像不是因為生病而造成的虛弱,好像是……”
“是什么?”張鈺琪見陸凡欲言又止,連忙追問。
陸凡這才嘆氣道:“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也許你身體中了詛咒,若是中了詛咒根本就不是藥物能夠醫治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啊!”
“詛咒?”張鈺琪故作震驚,“這……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中詛咒?我又沒有仇家,誰會詛咒我?”
陸凡語氣淡漠地說:“你也許沒有仇家,那你父親呢?”
張鈺琪嬌軀一顫,低下頭,變得沉默下來。
陸凡見狀,頓時感覺自己已經試探到了一些東西,雖然還很模糊,但是真相正在慢慢的逼近。
“你父親這些年可有什么仇家?”陸凡繼續問道。
張鈺琪想都沒有想搖頭說道:“我與我父親常年做善事,又怎么會有仇家,陸伯爵若是不信,可以隨便去錦繡城的大街小巷詢問一番,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好的,我知道了,張小姐休息一會兒吧,也不需要悲觀,說不定我就能想出治療你身體的辦法,不過暫時還需要時間來思考。”
張鈺琪忙行禮道:“多謝陸伯爵,陸伯爵你辛苦了。”
陸凡擺擺手,出了張鈺琪的小院。
等到陸凡離開以后,張鈺琪臉上露出了極為復雜的神情……
……
“難道正如張鈺琪身體里的另一個魂魄所說,張鈺琪確實被詛咒了?”
陸凡走出小院,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用玄黃真氣檢查了張鈺琪的身體,發現張鈺琪的身體其實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說她沒問題吧,她臉色蒼白,又換過血,不可能是沒有問題的。
“奇怪,真是奇怪啊!”
陸凡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棘手的病癥。
“詛咒?真的會是詛咒嗎?”
“主人,你出來了,怎么樣了?”
這時,陸凡在城主府的正廳碰到了正在喝茶的小八。
陸凡微微一愣,“你咋在這,不是讓你看著張元慶嗎?”
小八大大咧咧地說:“張城主讓我在這先喝茶,他去茅廁方便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
陸凡:“……”
“他如廁多久了?”
小八撓撓頭,“大概半個時辰吧!”
陸凡:“……”
“你他媽見誰如廁半個時辰的,咋讓你看個人都看不出……”
……
此時,在城主府的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牢房里。
張元慶打開了牢房的門,望著失魂落魄的褚寧寧,冷聲說道:“昨天晚上你確定你什么都沒跟陸伯爵說?”
“城主大人,請您放心,我真的什么都沒說,而且我才來府上半個月,什么都不知道,又能說什么呢?”
張元慶冷哼道:“算你運氣好,陸伯爵剛才說了,今天晚上要你侍寢,你這次可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如果再不能把陸伯爵伺候好,就不是將你關進地牢這么簡單了,懂嗎?”
褚寧寧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淚,慌忙點頭。
“出來吧!”
張元慶甩了甩袖袍,率先朝著地牢外面走去。
褚寧寧跟在張元慶身后瑟瑟發抖著。
出了地牢,張元慶猛然轉身,一臉厲色地盯著褚寧寧囑咐道:“晚上如果陸伯爵問你白天去了哪,你知道該怎么說嗎?”
“我……我在廂房休息,沒有出來。”
張元慶滿意地點頭,旋即又囑咐,“不要跟陸伯爵亂說話,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的,我城主府如果出了叛徒,你應該知道叛徒會是什么下場!”
“知……知道,奴婢知道的!”
“回去洗漱一番,換一身干凈勾人的衣服,晚上準備好去侍奉陸伯爵,只要你能把陸伯爵侍奉開心了,本城主定是重重有賞。”
“是,城主的人!”
褚寧寧給張元慶行了個禮,旋即提心吊膽地快步離開了。
等到張元慶回到正廳時,見陸凡正在正廳里喝茶,于是忙笑容燦爛地快步走了過去,樂呵呵道:“陸伯爵,小女的病診斷完了?”
“診斷完了!”陸凡悠閑的喝了口茶,點頭說道。
張元慶咽了口唾沫,緊張地問道:“陸伯爵,那小女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陸凡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張元慶附耳過來。
張元慶忙躬著腰身,走到陸凡身邊,然后將耳朵湊到了陸凡嘴巴。
陸凡一臉神秘地在張元慶耳邊低語兩句。
張元慶聽完后,如豬頭般肥胖的臉頰上露出驚慌之色,“陸伯爵,這怎么可能,您是不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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