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追!快追!”
......
繁榮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一陣喧囂。
街道上的恕瑞瑪居民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他們曾經無比熟悉,但已經近乎一年沒有見到過的場景。
一個人正在街上逃竄,幾個人在后面追趕。
外面的恕瑞瑪這些年一直很亂,因此這種街邊抓賊的戲碼并不罕見;
但在這個新的恕瑞瑪里,別說是抓賊了,就連蒼蠅都很難飛過外面的橋溜進來。
也因此,絕大多數居民在看見這個場景后,都愣了在了原地。
而后反應過來的他們本來下意識地想要去幫忙阻攔一下,但在看清了后面追趕逃犯的竟然是三個真人后,腳步又停住了。
新恕瑞瑪里分工很明確,負責這種安保工作的,一般都是偉大皇帝喚醒起來的沙兵。
但此時,追逃犯的卻是人!
不會有人覺得新的恕瑞瑪體系運轉出現了問題,畢竟偉大的阿茲爾大人怎么可能有問題呢?
他們只是反問自己,這種反常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無論是在哪個世界,哪個國家,建國初期往往是人員思想素質最高的時期,同時也往往是向心力和凝聚力最強的時期,而且其中不乏真正的聰明人。
因此他們會去思考,而且還是站在集體層面去思考。
而后,他們得出的結論是,有貓膩!
看破了真相的聰明人在這時會自發地攔住身邊蠢蠢欲動的愚蠢同伴,而后對著街道上狂奔的幾道身影行注目禮。
就這樣,安穩的恕瑞瑪里上演了一場滑稽的表演。
教徒慌不擇路地跑到了最繁華的地段里,他雖然是個啞巴,但他并不瞎。
起初,他選擇往人多的地方逃是希望引起混亂,然后自己再從中摸魚。
但事情并沒有按照他想象里那樣發展,他確實來到了人最多的地方,但這里并不混亂。
圍觀的人群確實很多,但他們卻保持著一種令人難以想象的克制。
當他看見周圍圍觀群眾投向他的詭異目光時,這個逃犯忽然發自內心地升起了一道寒意。
他們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就像是注視著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小白鼠。
這時后面追逐的三個人里,有兩個人忽然加速,擋住了他前面的路。
教徒咬著牙齒,不顧舌頭位置的疼痛,扭頭沖進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家店鋪。
他的粗暴動作打翻了一個木桌,飛濺的茶壺碎片在教徒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但他并沒有停下來。
他知道,只有不斷的逃,自己才有希望。
而在教徒沒有注意到的身后,剛剛還在追趕他的三個人卻在此時停下了腳步。
其中一個人喘著粗氣,看著茶鋪的招牌,對身邊的同伴道:“是這里沒錯吧?”
“是的,就是這家。”
“那我們算是完成任務了?”
“對。”
“還需要在門口守著么?”
“不需要了,里面那位大人會自己處理。”
這個人說著轉過身,對著周圍還在看熱鬧的人群揮了揮手。
“都散了都散了,這是演習。”
............
............
“您覺得他們會用什么方式把教徒送來?”
南柯問道。
既然前面已經選擇了配合演戲,那么這個送的方式就不能太隨意。
就像是一出好戲的落幕,必然是需要精心設計的。
“我覺得......”
“砰!”
弗拉基米爾的話說了一半,就被一道聲響打斷。
外面似乎有人在打架,又似乎是有人在用錘子砸門。
茶館在裝修?
這是南柯的第一反應,沒有人會把罪惡和這座城市聯系起來,畢竟這里是真正意義上的灑滿了太陽的光輝。
而且為了表達尊重,南柯沒有按照外面那樣,隨時用靈魂力量對周圍進行掃描。
因此他只能在內心去猜測。
弗拉基米爾看了一眼聲音響起的方向,抿了抿嘴準備繼續說完。
但他還沒來得及重新開口,他們所在的包間的門被撞開了。
’砰!‘
接連碰壁的教徒終于用自己全身的力氣撞開了一扇門。
當門內的光芒照亮他的臉龐時,他甚至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
這家該死的茶館,搞這么多門,但沒有一扇門能打開!
明明是茶館,卻搞得比金庫還奇怪!
好不容易忍住了自己的淚腺,教徒抬起頭看向了房間內的兩個人。
在看見弗拉基米爾時,他愣了一下。
因為面前這個人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當初監獄的守衛送弗拉基米爾出去時,懂出來的動靜堪比守衛的親爹來探監。
“你!”
教徒抬手指向了弗拉基米爾。
還沒說出后面的話,忽然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抹猩紅色的濃霧。
“啪。”
弗拉基米爾打了一個響指,看著面前被自己封禁住的教徒,忍不住對南柯道:“那位皇帝的辦事效率超出了我的想象。”
從結束會談再到弗拉基米爾出獄,再到把這個教徒送到他們面前來,幾乎直接是無縫連接,甚至連時機點也卡的恰到好處。
“他確實是恕瑞瑪的太陽。”南柯感慨道。
太陽是恕瑞瑪的建國基石;
而阿茲爾就是恕瑞瑪的太陽。
這時,剛剛領著他們進來的男人從外面探出了半個身位,很恭敬地對南柯道:
“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皇帝陛下想問問您......還滿意么?”
“告訴他,我很滿意。”
“是,您繼續......”
男人立刻把門輕輕合上。
幾乎是在下一刻,外面又響起了一道輕微的聲音。
“呵,他又跪了。”
“我這回習慣了。”南柯看向了教徒,“我們直接在這里審問他么?”
“是在這里,但不是審問,不,應該說不能直接審問。”
“那還需要?”
“他是個啞巴,所以想要審問前,需要先......”
弗拉基米爾停頓了一下,又打了一個響指。
只見被猩紅色濃霧包裹的教徒的身體在頃刻間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水分。
“......先殺了,再復活。”
弗拉基米爾的嘴角還殘留著笑,但眼神卻看向了皇宮的方向,“這可能是那位皇帝最后的試探,他不僅知道你是死神,而且還知道你的特殊性;
你猜,這些是誰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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