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宇文悅大吃一驚。
南月犯境?
“不錯,南月王爺段震天,帶領五萬大軍犯境,已攻下岳州,岳州守備將軍戰死,段震天下令屠城,岳州沒有來得及撤出的一萬多百姓,無一活口,三千將士首級被吊在城門外,任憑蒼蠅蚊蟲叮咬,段震天來勢洶洶,不日將要揮師北上!”
“那發生這樣的大事,皇上要派誰出征?”
宇文悅有些擔心的問。
自家夫君是文臣,自然不可能披掛上陣,可是娘家兩位哥哥,卻都是武將,難保不會帶兵出征。
“還沒有定下來!”
顧煥之拍拍她的手,繼續安慰。
“放心,大哥駐守北境多年,對南夷那邊不熟悉,估計皇上不會派他出征!”
宇文悅嘆口氣,心情復雜。
“唉,你說這到底怎么了,怎么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天災人禍難料,聽說今年南月那邊多雨,莊稼減產嚴重,一些好戰分子趁機煽動南月皇帝出兵,想分大越一杯羹!”
“夫君,你說這些南月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本來糧食欠收不夠吃,還要發動戰爭,這不是把南月百姓往死路上逼嗎?”
“……!”
顧煥之一時思緒萬千,道理誰都懂,可是往往就是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想趁亂稱雄。
“睡吧,不要多想!”
夜色深沉,可是東洲城中,有多少人又將無眠。
*
翌日。
朝堂之上,寂靜無聲。
眾臣紛紛跪地,對待皇上息怒。
“好個南月國,朕竟然小瞧它了,區區彈丸之地,竟然也敢帶兵犯我大越,真是狗膽包天!”
建安帝一掌拍在龍椅扶手上,怒氣沖天。
“好個段震天,還敢屠城,誰給他的膽子?”
“皇上息怒,南賊狗膽包天,這是根本不把我大越放在眼里,既然這樣,那就戰場上見真章,微臣愿意領兵出征,打他個落花流水!”
一位將軍按耐不住,出列請戰。
“唐將軍,此次出征事關重大,南月來勢洶洶,據說那段震天,在南月皇室中武功出類拔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性子陰晴不定,不好對付,你恐怕不行!”
“什么,你說誰不行?”
唐將軍頓時來了脾氣,惡狠狠的瞪著發話之人。
出言反駁的人,正是丞相柳輕言。
“譚將軍稍安勿躁,老夫此言并不是有的放矢,那段氏皇族,本就是武林門派出身,皇室中人幾乎都是武林高手,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我……”
被說是一般人的唐將軍,頓時被噎的面紅耳赤。
試問,他真的是武林高手的對手嗎?
大殿之上,眾臣都面面相覷,南月國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雖然是個彈丸小國,奈何人家的地理環境得天獨厚,四面環山,一年四季氣候宜人,皇室之人又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無人敢小瞧。
本來大越立國之后,兩國一直相安無事。
南月國土,不及大越十分之一,大越也沒有把南月放在眼里。
不過南月偏居一隅,又有南月皇室坐鎮,并不依附大越,悄咪咪的過自己的日子,大家幾乎忘了,還有這么一個小國。
想不到,這小小的南夷,竟然來了這么一出,打了大越一個措手不及!
“皇上,臣愿領兵出征!”
“皇上,臣愿領兵出征……”
“皇上……”
此時,不少武將紛紛出列請旨出征。
開玩笑,人家都快打到家門口來了,他們還能忍?
三千將士,一萬多百姓,無一活口,岳州恐怕早已成為人間煉獄。
如此有傷天和,實在該死!
那段震天武功再厲害,即便是武林高手又如何,不也是血肉之軀?
能下令屠城的人,又豈能是什么善良之輩?
多耽誤一時,說不定大越又要被破一城,大越百姓慘遭屠戮,國威何在?
破了岳州,再破川州,一水之隔,就是東洲,若讓南月長驅直入,大越豈不是成了笑話!
建安帝看向請旨之人。
鎮安將軍羅定邦,金吾將軍鄧玉虎,鎮國將軍宇文睿,車騎將軍……
十幾位將軍同時請旨,都目光如電,神情堅定。
“好,我大越人才濟濟,何懼區區南夷,此次出征,帶兵之人首先要熟悉南面的地理與氣候,還要武功不弱,不然自保都難,又怎么滅了那段震天?”
出列的將軍都目光堅定,看向建安帝。
“吾等愿領兵出征,不滅檣櫓終不回!”
自古以來,戰場,才是武將的天下。
一將功成萬骨枯,馬革裹尸終不悔,守邦護國在所不惜!
“金吾將軍鄧玉虎聽令!”
“微臣在!”
“朕命你帶了十萬兵馬,不日出征,擊敗南夷,滅了那段震天,直搗黃龍,拿下南月國!”
“微臣遵旨!”
“鎮安將軍羅定邦聽旨!”
“微臣在!”
“朕命你為護軍將軍,協助金吾將軍,共商大計!”
“微臣遵旨!”
“車騎將軍唐耀宗,為帳前左先鋒,……”
建安帝一番點兵點將,派人快馬加鞭,趕往西郊軍機大營調兵,三日后出兵南月。
“戶部,即刻做出統籌,調撥糧草,隨軍出發……”
戶部尚書鄒正明,忙上前領命。
此次出征,事關重大,調撥糧草刻不容緩。
盡管他心中發苦,還是硬著頭皮,接下圣旨。
去年蒲城豐縣遭災,就陸續調撥了不少錢糧物資。
如今離秋收還有半月左右,新糧還沒有收上來,這糧草籌備,有些難度啊!
不過,幸好馬上就要收莊稼了,只要再堅持幾天應該問題不大。
鄒正明退下,心中直罵娘。
該死的南夷,真是會選時間!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震驚了整個京城。
不少在開發區干活的百姓,都有些膽戰心驚,就怕朝廷下令征兵。
這戰場,哪里是那么好上的?
可是他們也知道,即便朝廷真要下旨征兵,他們也無可奈何。
若南月國果真帶兵打到東洲來,他們還能生活的這般自在?
滿朝文武都動了起來,異國宣戰,他們自然是要全力反擊回去,否則天朝神威何在?
更多的大臣卻是不以為然,大越疆土何其大,百姓也比南月多出來幾十倍,一個巴掌大的南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只是南月犯境屠城,卻是惹了眾怒。
大越上上下下同仇敵愾才,一致對外。
三日后,西郊京畿車騎都尉,帶領五萬兵馬趕到京城,翌日就要出發。
鄧玉娘知道大哥帶兵出征,憂心忡忡。
尤其聽說那南月國帶兵的將軍,是個武功高強的人,就更擔心了。
陸元元看著老娘這么擔心,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這古代的日子,過的還真是一波三折,時不時的來一場天災,要么就是戰爭。
這南月國什么來頭,竟然也敢發兵攻打大越。
屠城就更不應該了。
可是戰爭的事,她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心中祈禱舅舅能旗開得勝。
同時心里也在琢磨,能為舅舅做些什么?
同樣擔心的吃不下飯的,還有任盈盈。
夫君出征,事關重大,戰場上全憑血肉之軀拼殺,生死天定。
只是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夫妻二人閑話至午夜。
任盈盈知道,不能耽誤下去了,五更天,夫君還要點兵出征,一路急行趕赴川州御敵。
翌日。
德勝門。
建安帝帶著奉旨出征的兵馬,進行了復雜的出征儀式之后,鄧玉虎帶著十萬兵馬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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