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思忖間,江嘉明已經站起了身,江暖趕緊攔住了他,“爸,我去開門。”
江嘉明這才坐下,“好,去看看是不是女婿。”
江暖的臉上掛了微笑,覺得門外是陸司聿的幾率很小。
然而,門開后。
只見陸司聿西裝革履的站在那里,清冷的俊臉上掛著儒雅的淡笑,手中還提著不少的禮盒。
江暖的心跳忽然加速,趕緊拉開了門,越過門框走了出去。
她把陸司聿拖到漆黑的過道里,輕輕地咳了一聲,聲控燈立馬亮起。
燈光下,江暖眉眼疏離的望著陸司聿。
“你怎么來了?”女人冷著臉開口,看不出半分高興地模樣。
“我來接你回家。”陸司聿眉眼俊朗,微笑著說。
“不用了,東西放下,你走吧。”江暖對陸司聿說話的態度很差,語氣冷的像是個陌生人似的。
陸司聿神色一頓,低眸緊緊地盯著她,“是不是我來的太晚,你不高興了?”
“沒有,你少自作多情,我今晚要睡在這里,你趕緊回去吧。”
江暖雙手繞環,端莊溫婉的小臉上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陸司聿以為江暖是在和自己耍小性子,繼續耐心的哄著她。
“我來都來了,就算你真的想趕我走,也得讓我和岳父岳母去打個招呼吧?不然他們會覺得我沒禮貌的。”
江暖倏地冷笑,“你沒禮貌,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有尊重過我的父母嗎?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倆結婚三年,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家吧?”
話出,周遭的空氣都寂靜了。
笑意在陸司聿的俊臉上一寸一寸的凝固。
陸司聿不知道江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對自己的態度忽然間變得那么冷淡。
這兩天,她雖然從檀宮搬了出去,但是也依舊和他好好地。
今晚她的行為太過反常,說話都是夾槍帶棍的。
陸司聿彎下腰,將雙手上提著的東西先放在了地上。
隨后,男人上前半步,趁著江暖不注意,大掌忽然攬住了她的腰。
二人近在咫尺,親密無間。
江暖能夠感覺到陸司聿身上的溫度正包裹著自己,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木質清香。
這曾是一個令她十分貪戀的懷抱。
“暖暖,發生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了?你都可以和我說。”陸司聿放緩了語調,低聲道。
“沒什么,你趕緊走吧,我累了,要進去睡覺了。”
話落,江暖就推開了陸司聿。
陸司聿不肯松手,又一次的抱住了江暖。
這回,他直接把江暖抵在了墻邊。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陸司聿墨眸瞇起,清雋出塵的臉上沾惹了幾分淺淺的慍怒。
他甚至不清楚,江暖為什么忽然對自己那么冷淡。
江暖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恨意像是破土的筍尖,瘋狂的生長著。
“陸司聿,你煩不煩?”江暖怕被父母聽到,特地壓低了聲音。
“有什么事,你可以好好地和我說,忽然這樣冷著我,究竟是幾個意思?”
“沒什么意思。”江暖別過臉去。
雖然陸司聿的這張臉好看極了,但是她看著,只會更加生氣。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大門“吱嘎”一聲,被江嘉明打開了。
場面十分尷尬。
江嘉明看到陸司聿正在壁咚江暖,怔怔的眨了眨眼。
他以為小兩口是在親熱。
反應過來后,急忙裝作沒看到,閉起眼睛就要轉身進屋。
“外面好黑啊,你們繼續,我什么都沒看到。”江嘉明偷笑著說。
陸司聿的身體也僵硬了片刻。
他趕緊松開了江暖,回過頭,謙和有禮的叫道,“爸。”
江嘉明也笑呵呵的說,“哎,阿聿,快進屋坐吧。”
“好。”陸司聿春風得意的笑了笑。
話落,他彎下腰,重新提起了地上的東西。
江暖的臉色越發的黑,眼神幽怨的盯著陸司聿的背影。
陸司聿比她先一步進家門。
江暖氣歸氣,但是在進屋后,立馬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不想讓父母擔心自己的情感問題,更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和陸司聿正在鬧矛盾。
江暖心想著,說不定這是陸司聿和自己父母的最后一次見面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陪著他,好好地把這出戲唱完。
宋秋嫻坐在沙發上,看到陸司聿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立馬殷勤的站起身來,去迎接她的好女婿。
“哎喲,我的好女婿,你怎么那么晚還來啊?暖暖說你今晚在加班,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呢。”
宋秋嫻笑瞇瞇的,對陸司聿的態度十分恭敬。
“爸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今晚剛好有個跨國會議,這才沒能及時趕來。”陸司聿十分有禮貌的說。
話說完,他還對著江嘉明和宋秋嫻笑了笑,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江暖站在陸司聿的身后,面色不改。
她臉上的表情說不上高興,但也說不上難看。
“沒事的,我們都知道你工作忙,來,快坐,想喝點什么茶?媽給你去沏茶。”
“媽,你不用忙了,我晚上不喝茶,喝了茶會睡不著。”陸司聿淡淡一笑。
他自然看得出,宋秋嫻是在對自己獻殷勤。
看到宋秋嫻,陸司聿的心里就很煩躁。
世上怎么會有她這樣的母親?
令人厭惡至極!
宋秋嫻的笑容在臉上堆滿了,像只花花蝴蝶似的,圍繞著陸司聿轉。
陸司聿不止是她的女婿,還是她的財神爺。
上次,她賭博欠了那么多的債,最后都是陸司聿幫忙還清的。
要不是他,她的這條命恐怕都已經沒了。
宋秋嫻知道陸司聿的權利有多大,心想著,只要討好他,他們家以后就能吃穿不愁。
等自己的兒子從出獄后,再和陸司聿說說看,讓兒子去陸氏財團上班。
到時候,年薪百萬不是夢。
每逢想起自己的兒子,宋秋嫻都會感到一陣心疼。
她甚至在想,為什么酒后駕駛的人不是江暖那死丫頭呢?
宋瑾舟明明是個非常優秀的青年才俊,要不是因為他酒后駕駛,發生了事故,根本就不會經歷牢獄之災。
她的兒子啊,可真是太苦了!
“爸媽,時間不早了,我和暖暖就先回去了。”過了會兒,陸司聿笑著開口。
“我今晚睡這里,你一個人回去吧。”江暖接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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