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私塾搬遷的事情搞得差不多了。
江月兒又踏上了前往紅葉鎮的路程。
坐在馬車里,與三小只一起玩耍,斧頭也跟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斧頭已長成了接近一米的身長,身上的肌肉精瘦結實,皮毛上的虎紋越來越清晰。
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一只小老虎。
它就守在三個小主人身旁,目光銳利,像是個盡忠職守的護衛。
這段日子以來,它謹記江月兒給自己下的命令,保護著孩子們。
江月兒取出行囊里的肉干,給孩子咬著,還不忘給斧頭吃上了。
“希希,小芽,小冬,你們到了紅葉鎮上,一定要聽老師和爺爺的話,好好學習。”
三個孩子中,江月兒最放心不下的其實是小芽。
她始終是傳統古代社會里的一個小女孩,也許會遇上許多身不由己的事。
還好,她現在成了自己的家人。
從今往后,江家就是小芽最大的依仗。
為了這,她特地拜托蘇妤年,能對她多加照顧。
“姐姐,我們舍不得你...”
三小只上前,一起抱住了她,語氣里滿是不舍。
“你們放心吧,紅葉鎮和清泉鎮離得近,姐姐和哥哥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她揉了揉三娃的頭發,逐一親吻了一下。
手上的店鋪越開越多,業務做得越來越大,她能照顧三個孩子的時間不多了。
過些日子,大哥又得到軍營報到,更是抽不出空來。
將他們送到條件優渥,還有家人寵著的紅葉鎮江家里,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浩然私塾的舊址確實不適合孩子們再待下去了。
昨天,她才收到馮浩然的消息,稱浩然私塾的茅屋往右傾斜了幾寸。
那屋子日久失修,說不定哪天就倒了。
為了孩子們的安全,他終于下定決心,帶著孩子們到紅葉鎮上學去。
新址沿用福善堂現有建筑,比之前的條件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新浩然私塾剛落實,還有許多工作職位空置。
學童們的父母也答應跟著遷移,在江家謀得一份好工作,養家照顧孩子兩不誤。
她與馮浩然商量過,以后浩然私塾就作為公益性質的學堂。
每月只是象征性地收取學生書本的費用,在江家牽頭下,不少來自商界的捐款已到位。
兩人都一致認為,不該讓貧窮剝奪孩子們學習的權利。
相反的,越是貧窮,更應該努力學習,才有可能跨越階級。
她先到紅葉鎮布局,三天后,馮浩然將帶著其他人到達。
那天見面,江海和其他長輩給三小只留下的印象十分親切,他們對未來的生活不太抗拒。
只是,不舍得江月兒罷了。
三小只緊緊揪著她的衣角袖子,可憐兮兮的。
她給每人送了一只羊毛和棉花制成的玩偶,才讓他們重新現出了笑容。
認祖歸宗的宴席分兩次舉行。
在清泉鎮擺過一次,還得到紅葉鎮再擺一次。
江海和伯伯叔叔們倒是不厭其煩,樂得很。
她卻有些累了。
看著形形色色的陌生人,還得賠著笑臉,臉都酸了。
“小姐,到了。”
今天的時安沒有騎馬,而是驅動馬車。
有江月兒溝通萬物的能力,加上他熟練的控制,一路上走得極為安穩舒適,孩子們都睡著了。
還沒到達江府,已經看到了迎接的人。
江景平帶著江航遠和江航隱站在門外,笑瞇瞇地朝他們的車隊揮了揮手。
“月兒,快進去吧!”
江海被江景淵攙扶下車,臉上的笑容真摯滿足。
自從到過景耀的家后,他的心結像是徹底放下了。
見到四個孫兒,更覺得是兒子生命的延續,不再沉溺過去。
他要做的,就是在余生里對幾個孫子好,保護他們,為他們提供自己能給的資源。
江景淵,江承宇和時安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下了馬車。
看著三個奶爸神色自若地抱著熟睡的娃兒,畫面毫無違和感。
“月兒,快進來!”
江航遠與她最是熟識,親熱地拉著她。
讓她感到詫異的是,僅是見過一面的江航隱也來迎接了。
那晚清泉鎮的宴會過后,不少江家人都是連夜趕回紅葉鎮。
按照江航隱的性子,她還以為早就云游去了。
沒想到還能乖乖地待在江府里。
“堂姐。”
江航隱乖巧地朝她喊了聲。
江月兒微微點頭:“你好。”
兩人的關系還有些生疏尷尬。
不過幸好有江航遠這社交悍匪在,氣氛總算熱了起來。
“月兒,航隱那小子,有東西要給你。”
江航遠興沖沖地拉著她,來到了江航隱的院落里。
“哦?堂弟有東西要給我?”
這倒是沒想到的。
“堂姐稍等。”
江航隱打了個響指,走入房間。
沒過多久,拿出一個卷軸。
“堂姐,請欣賞。”
他抓住卷軸的一端,瀟灑拋開。
一副美人圖展現在兩人眼前。
“這是...”
江月兒看著畫卷上的女子,明眸皓齒,巧笑嫣然,全都被江航隱手下的筆一一捕捉。
畫卷上的女子像是活過來了似的,對著她微微笑著。
“月兒,這不是你嗎?”
江航遠驚訝地看著畫像,捶了江航隱的胸口一下。
“你小子好啊,二哥讓你畫一副山水畫,叫了四五年都沒下文。你倒好,給堂姐先畫上了?”
江航隱最擅山水畫,沒想到連畫人像都有如此高超的功力。
只是在宴席上見過一面,就能把江月兒的相貌完全復制下來。
“你?給你畫有什么好處?”
江航隱面對二哥時,并不像平時那般淡然。
兩人斗嘴了一輪,才結束戰爭。
“堂姐,不少達官貴人曾找我邀畫。大言不慚地說,航隱見過不少官家小姐,富家千金。”
“可你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像是空谷幽蘭,也像是帶刺的玫瑰,給了我無限靈感。”
“我本不喜畫人,可那晚見到你,當晚回去,我便把這畫給畫好了。”
江月兒的美貌,是他十幾年來見過最獨特,最迷人的。
她的美不在皮囊,而在于內里散發的氣質。
畫師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當他看到她后,腦中便不住地回想起她的身影。
手中的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紙上勾勒出她的一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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