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她雖然生過孩子,可沒做過接生婆啊!
可要是她不動手,這只母山魈只能等死了。
時間緊迫,殷九無暇顧及其他。
她先麻痹了母山魈的神經,然后從空間拿出匕首,用火烤過后,在它肚皮上比劃。
“森,你按住它,別讓它亂動。”
殷九擔心萬一母山魈中途亂動,會影響手術,便囑咐森。
森很聽話,它手腳并用將母山魈按的死死的。
它看著殷九手里明晃晃的刀,眼睛不自覺的收縮。
尤其是那把鋒利的刀在母山魈肚皮上比劃的時候,它的心跳都加速了。
它死死壓住心里的躁動,告誡自己這個人類可以信任。
雖然和殷九認識不久,可它的直覺,這個人類很可靠。
要不然,它也不會在危機時刻派山魈去請殷九。
殷九在母山魈肚子上選好位置后,開始給它剖腹產。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幼崽很快被殷九從母山魈的肚子里掏了出來。
“給,你孩子。”
殷九順手將掏出來的小山魈遞到森手上,準備給母山魈縫合傷口。
“崽子,我的!嗷嗷嗷!”
森小心翼翼的托著它,咧開嘴角,露出整齊白凈的牙齒,眼睛冒光地看著殷九遞過來的小山魈。
小家伙胖嘟嘟的,毛發粘在紅紅的皮膚上面,哼哼唧唧四肢蜷縮在一起。
殷九看森接住了幼崽,便回頭給母山魈做縫合。
可就在她轉頭的瞬間,眼角卻掃過一道自由落體的暗影。
行動快于思考,殷九一手迅速伸出,等她收回手時,手里穩穩抓著驚慌失措的小山魈。
“你怎么把它丟了?”
看小家伙好好的,殷九才抬頭盯著一臉懵逼的森質問。
不管是何物種,這扔孩子的舉動實在太可惡了!
森舉著兩只前爪,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殷九手上的小幼崽,臉上除了懊惱還有后怕。
“太,太小,掉了!”
有一句話它沒好意思說,剛才太過激動爪子抖得厲害,再加上軟軟的觸感讓他有些害怕,所以才不小心把它掉了。
殷九:“……”
真是個不合格的爸爸。
看這樣子,森是新手上路。要不然,她都得懷疑森被戴了綠帽子。而她手中的,就是證據。
她再次將手中嗚咽著的小山魈放在森手中:
“這次可抱好了!”
說完,她趕忙給母山魈做縫合。
這次森有了陰影,它怕幼崽再次從手里掉下來,所以從墻角找了一張獸皮鋪開將它放在了獸皮上面。
它還把剩下的靈泉水,掰開幼崽嘴巴給它灌上了。
小幼崽在獸皮上不停撲騰,等殷九縫合好母山魈時,它已經可以站起來緩緩走動。
給森交代好注意事項,殷九才準備離開。
離開前,森又拿出一小桶猴兒酒交給殷九。
“九,謝謝!”
“不客氣,咱們是鄰居。”雖然有些遠。
殷九收起酒走到洞口,才想起她在外面看到的香蕉樹,于是說道:
“森,我想帶些你們這里的果樹回去,可以吧?”
森當然不會拒絕,它趕忙喚來小弟,將它們這里結果子的樹給殷九拔了好些。
“夠了夠了,一樣一棵就夠了。”
除了香蕉樹,竟然還有枇杷、龍眼、鳳梨等。
殷九看著它們兩眼放光,以后可以有各種各樣的水果吃了。
除了果樹,森還命山魈給殷九拿來了一大獸皮袋各種各樣的水果。
這些都是普通的水果,里面沒有靈氣,殷九想著將它們種空間,看能不能結出靈果。
經過一番折騰,都到辰時末了。
山澗里陽光透過云霧,如一縷縷金絲線從天空中發散開來,照射在山澗,真是美不勝收。
欣賞完美景,殷九收獲滿滿,心情舒暢地返回莊園。
隔天下午,疾風堂有信傳來。
殷九正在游樂場和姬霄一起陪孩子們玩,接到信后便直接打開了密封的信封。
信封里除了一張折疊起來的泛黃信紙,還有一張畫像。
看完信,殷九好奇地打開那張畫像,熟悉的眉眼頓時映入她的眼簾,她臉上瞬間陰沉一片。
姬霄見殷九臉色突然變得難看,眉頭一皺,問道:
“媳婦,怎么了?”
殷九順手將手里的信紙和畫像遞給他。
“你看吧。”
姬霄看完信和畫像,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召來一旁侯著的玉竹和天冬,將孩子們交給兩人,才合上信紙問殷九:
“媳婦,這事你怎么看?”
“山來移山,水來斷水,他們伸手我剁手,他們伸腳我砍腳。”
殷九勾唇冷笑,眼里的銳利猶如一把利劍。
“媳婦放心,我幫你碎尸。”
姬霄風輕云淡地說著碎尸,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不管是誰,膽敢傷害到殷九和孩子,那就等著下黃泉入碧落吧。
殷九抬頭看著他認真的俊臉,忍不住掐了一把然后快速逃離現場。
滑滑的,緊緊的,手感不錯!
姬霄站在原地一愣,然后看著逃遠的殷九勾唇寵溺一笑。
“真是調皮!”
回到房間,殷九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剛才信上提到,最近有一撥人在暗中大力尋人。
疾風堂作為隱世信息網的佼佼者,他們當然找上門做交易。
他們提供的畫像,轉手到了夏堂主的手中。
作為見過殷九真容的夏堂主,一眼就看出了這張畫像和殷九極為相似。
雖然年齡對不上,可為了穩妥起見,夏堂主還是將畫像和信息給殷九匯報上來了。
這畫像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殷老婦人!
殷九不知道,上一世沒有她救出祖母和小叔,他們是什么結局。
可這一世,他們一家人是不能再缺了。
到底是誰會突然找祖母呢?
當初追殺祖母和祖父的那些人嗎?可是不對啊,依照祖母的猜測,那前后合作的兩波人,一波應該就是通神教的。
通神教的人后來不經意間,在世俗界碰到了祖母,他們是知道祖母下落的,并且讓侯爺“殺了”她,他們不可能再尋人。
就這找人的行徑,也不可能是祖母的親人。
再說了,以祖母娘家的實力,他們根本沒有來隱世的機會。
至于是不是祖父,殷九根本沒考慮,要是他老人家還活著,估計早就找來了。
到現在沒消息,要么沒逃過當初的追殺,要么有了新的生活。
她從來不會寄希望于男人身上。
相濡以沫也好,相敬如賓也罷,真情,永遠抵不過歲月的摧殘。
時間是把殺豬刀,說的一點都沒錯。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誰在找祖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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