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殷九成功停下腳步,六長老一副胸有成竹樣。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紫靈花,然后看著殷九笑。
殷九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心疼了一瞬間,然后皺眉痛心道:
“只能給您勻出這么一小節了,多的沒有。”
殷九說著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要得要得,我不嫌少。那秘籍的事,殷九丫頭你放心,我親自去給你借來。”
六長老瞬間眉開眼笑,熱情的不得了。
他說完,將手伸到殷九面前,意思最是明顯不過。
除了擔心殷九誆他,最主要的,是因為他最近真的很需要紫靈花去救一個人。
“這點信任都沒有,咱們以后還是做陌生人算了。”
殷九白了六長老一眼,然后拿出比六長老手里那截還小一些的紫靈花枝,鄭重交到他手中。
“蠱毒秘籍的事,您老可得盡快。”
“放心,老夫出馬,必定成功。”
拿到東西,六長老屁顛屁顛就要離開。
“等等,您說的那人,是誰?”
雖然六長老說交給他,殷九還是好奇問了一嘴。
“龍若晴。”
“誰?”
殷九詫異道。
“哎呀,就內門掛名長老龍若晴,你估計沒聽說過她。
老夫也是偶然得知,她在一座古墓得到過一本上古蠱毒秘。
后來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沉浸其中,想要研究出個所以然。
然而,奈何那丫頭在這蠱毒方面的天賦不夠,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那會兒還來請教過老夫,蠱那陰邪的東西,老夫一向不感興趣,所以也沒幫得了她。
那丫頭有些偏執,你要是去,估計連面都見不上,還是老夫幫你去借穩妥些。”
六長老揮揮手,說到龍若晴的時候,滿臉的一言難盡。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殷九趕忙朝他喊話:
“您老去了,千萬別說是為我借的啊!”
要不然,毛都借不到就算了,若是讓龍若晴知道是自己需要的,指不定還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老夫知道了!”
六長老臉色一凝,疑惑地看了殷九一眼。
見殷九說的很認真,并不是隨意一說,便鄭重應下了。
雖然他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沒問原因。
待六長老離開,殷九繼續朝主峰的藏書閣走去。
藏書閣門口,殷九將令牌遞給看守藏書閣大門的昏昏欲睡老者。
老者抬了抬眼皮,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縫。
他瞅了一眼殷九遞到他面前的令牌,用左手接過順便瞄了一眼殷九,然后一言不發開始登記。
這時,殷九才發現,他的右臂竟然空蕩蕩的,隨著他的動作,袖筒在空中蕩來蕩去。
“跟老夫來。”
他登記好,將令牌重新交給殷九,站起來一瘸一拐走向身后的藏書閣大門。
殷九跟在他后面看著他艱難行走,也許是職業病,她的視線一直在看著受傷的腿部。
“進去吧,你今日只有一個時辰。”
老者突然轉身,嚇了專注觀察他病情的殷九一跳。
對殷九的視線,他視若無睹,神情淡淡的。
殷九趕忙回應了一聲,再看時,老者已經坐在他原來的位置打盹。
藏書閣大門口,一個禁制陣法正在散發著瑩瑩光澤。
看來,在她剛才不注意的時候,老者已經給她打開了門口的禁制。
殷九頓了一下,然后捏緊令牌走進禁制陣法。
在她進去后,大門口又恢復了原樣。
老者抬眸往門口瞅了一眼,再次合上雙眼。
進來后,殷九看著似一個操場大小的藏書閣一樓,差點驚掉了眼球。
除了防守嚴格,這里外面看著很普通,沒想到里面竟然如此之大。
一排排整整齊齊排列的書架,一眼望不到頭。
除了一樓,上面還有六層,總共七層。
“我的個娘娘啊,這么多的書籍,要我找到何時啊!”
殷九站在入口處,愣愣瞅著無變的書籍感嘆。
她掃視一圈后,直接往頂樓走去。
她決定了,先從頂樓開始找起。
這座藏書閣,要憑著貢獻值才可以進來,在里面的每一分鐘,都是需要貢獻值得。
限定太多,所以只有宗主,宗門的老祖宗們,長老,以及執事等的令牌,才可以進入。
雖然六長老給了她令牌,她也不能把人家的貢獻值給禍禍光了。
所以她的時間很緊。
殷九直接到最頂樓七樓,然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一次次帶書籍進空間看。
如此一來,給她節約了很多時間。
為了不錯過出去的時間,殷九還特意設置了一個時間提醒。
即便這樣,等外界一個時辰過去,殷九才堪堪搞定一個書架。
這才是藏書閣藏書的九牛一毛!
“我的娘啊,這何時是個頭啊!”
殷九瞅著整理來的為數不多的有用資料,如喪考妣。
她遺憾地環視一圈,只能無奈離開。
然而在一樓出口的位置,她竟然碰到了龍若晴。
兩人相顧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殷九悻悻的,真是不能輕易提及別人,這不,之前才提及,這會兒就碰上了。
殷九先一步,想要走進禁制門離開。
她腳已經抬起來了,就聽身后傳來龍若晴的聲音:
“殷九,你很怕我?”
雖然她是在詢問,可殷九聽到了她語氣中的肯定。
殷九放下腳,轉頭面無表情地盯著龍若晴風韻猶存的臉。
她剛要說話,就聽龍若晴繼續說道:
“我和你祖母,也算是舊識,你不用對我心存敵意。”
殷九:“……”
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怎么轉性了?
她可是記得清楚,那次在蘭家,她是想要殺了自己的。
她不相信,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殺意,可以這么快消融。
想到六長老說此人很偏執,殷九把剛才想要懟出口的話收了回來。
偏執的人,某種程度上就是個瘋子,還是暫時先不要招惹的好。
不管她轉變態度的目的是什么,自己不給她接近的機會,那也是閑的。
思及此,她眉頭一挑,勾唇笑道:
“咱們本就是陌生人,上一輩的交情,我不知道,所以咱們還是各論各的好。”
既然龍若晴已經認定了她的身份,殷九也沒再否認。
偏執的人,是不會因為她的一味否定而改變想法的。
所以,再否認也是沒有必要。
殷九間接對身份的肯定,龍若晴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不過她的最后一句話,卻讓龍若晴眉頭緊蹙,臉色也肉眼可見變得黑沉。
殷九:“……”
這么快就不裝了,原形畢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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