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隱趕到夏家的時候,看到的是夏四月有些虛脫地躺坐在沙發上。“失效了?”龍隱皺眉問道。夏四月大口喘氣說道:“頭痛!屁股痛!連帶著其他地方也有些痛!應該是全身性的發作了,我已經受不了,你趕緊幫我,要不然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那種全身都在刺痛,感覺全身插滿刀子一樣的情況,讓她的心中是無比恐懼。養尊處優到現在,突然發生這種劇痛,她如何承受得住?龍隱神色凝重地說道:“你這幾天是不是有做過什么事情?”“你不是提醒過我,要用寒氣來治療我嗎?這幾天我試著用冰塊來擦拭身體......”“蠢貨!”龍隱打斷夏四月的話,冷哼道:“自作聰明,自找苦吃!如果僅僅是用冰塊擦拭身體就能夠治好,要我來干什么?”“是,我錯了,我自作自受!”夏四月苦笑道,“現在應該怎么做?”龍隱淡淡地說道:“準備房間,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的治療,你去準備好,身上不要穿衣服!”“額,你現在就要我?”夏四月不由得紅了臉,“你有沒有人性?先給我治療不行嗎?”“這就是幫你治療。”龍隱冷哼道,“你以為你的身體是個什么稀罕東西,當我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一樣?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躺在本少爺面前,本少爺都不上。”“你......”夏四月不由得一股怒火沖起,羞意頓時少了很多,賭氣地說道:“來就是了,本姑娘怕你不成。”一個絕色佳人,還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誰聽到不生氣?夏四月氣沖沖換衣服去了。“害羞還治個屁,現在應該沒事了。”龍隱癟癟嘴道。可是真的沒事了嗎?雖然夏四月在賭氣,少女的矜持還在,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治療的時候,眼睛閉得死死的,不敢睜眼,渾身都泛起了紅霞,還抖動不停。龍隱也沒有管她,在夏四月渾身上下插滿了銀針,如同上一次的施法,在快速地震動著銀針。漫長的時間以后,龍隱才對夏四月淡淡地說道:“去穿衣服吧!”夏四月嚶嚀說道:“你先走開一下行嗎?”“你在我面前還有秘密嗎?”龍隱好笑道。“我......我.......求你了,你先出去行嗎?”夏四月帶著哭音,死死地閉著眼睛說道。“麻煩!”龍隱起身走出臥室,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還是故意給寧欣發了個信息,聲稱自己是回南山小區了,然后,他躺在沙發上就休息了。這么晚回南山小區,耽誤休息時間,雖然他留在夏四月這里,但是他什么也沒做,問心無愧。夏四月重新沐浴,換好衣服,心中非常忐忑。已經治療完成了,應該是她要付出的時候,她扭扭捏捏地來找龍隱,準備付出代價。看到龍隱在沙發上睡著了,她不由得愣住了。神情復雜地看了龍隱一會,她沒有叫醒龍隱,雖然房間有空調,她還是給龍隱搭了張毯子,才逃回房間去睡覺了。她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感覺。第二天早晨,龍隱醒來,看到身上的毯子,他愣了一下。上一次一定要搜他身的裘婆婆,面色和藹地站在旁邊,微笑著看著龍隱。裘婆婆其實預感發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看到龍隱是睡在沙發上的,她很是滿意。“龍醫生,你醒了,你的洗漱用品已經準備好了!”裘婆婆邀請道,“早餐也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幫你呈上來?”龍隱按照裘婆婆的指引,洗漱完畢開始想用早餐。他心頭有一些感慨,快兩年了,久違的被人侍候的情形,讓他有一點在家的感覺。各種事情都不用操心,身邊的人就幫他準備好了。但是,在寧家,這種事情好像完全反了過來......吃完早餐,龍隱問道:“四月呢?”裘婆婆微笑道:“小姐還在睡覺,她昨天晚上確實被疼痛折磨得夠嗆,所以我們沒有叫醒她。”龍隱點了點頭,說道:“告訴她,如果想一起和大家品嘗紅玫瑰的話,讓她下午去玫瑰莊園。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然后,他轉身離開了夏四月家。反正夏四月應該是喝過紅玫瑰,想來夏四月應該是不在乎的,少一個人品酒,那就給其他人多分一份機會。龍隱剛走,裘婆婆立刻去臥室,低聲道:“小姐,龍先生走了!”“他走了嗎?”夏四月急忙坐了起來,拍著胸口說道:“走了就好,走了就好!”“龍先生問你是否去玫瑰莊園品嘗紅玫瑰,要去的話,下午就去。”裘婆婆轉告了龍隱的話。夏四月瞬間就糾結了,這要是去吧,見到龍隱不好意思;要是不去吧,是不是有點不識抬舉了?即便紅玫瑰就是他家的,她也不是想喝就能喝的,大家都金貴著呢!她糾結了半天,才說道:“我有什么不敢見人的?我去就是!”然后,她收拾盛裝準備出門了。另一邊,在牛月嬌的邀請下,牛慶豐朝著陽城而來,寧欣一家也收拾著準備去玫瑰莊園,某個親王也從酒店朝著玫瑰莊園而去。而此時的龍隱,則是去了蔣家。“龍醫生,您來了,快快請進!”蔣玉明急忙迎接道。“情況如何?”龍隱問道。“我爸剛剛服用了姜醫生的藥,已經睡著了。”蔣玉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媽請了姜醫生過來,這幾天都是姜醫生在幫著我爸治療。”“啊,是嗎?”龍隱眉頭抬了抬,不動聲色走進了蔣家。“我說誰會來給蔣先生治病,原來是你?”姜吉看到龍隱,頓時冷笑起來,“你還真把自己當醫生了?僥幸成功一次,還真以為自己有點本事了?你怎么敢來蔣先生這里呢?”龍隱笑了起來,說道:“說話不算話的人,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的。”“老夫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姜吉大怒道。“如果說話算話,那你此時應該拜見師父!”龍隱淡淡地說道。“乳子大膽!”姜吉更怒,“你那根本就是旁門左道,根本就沒有醫術讓我信服,老夫為什么要遵守諾言?”旁邊的蔣玉明和宋飛燕有些怪異地看著兩個人,這兩位醫生好像彼此有過節呀?“不管什么道,能夠讓病人康復,那就是好道!”龍隱笑道,“行了,今天也不是來和你爭論這些的,我是來給蔣先生治病的。蔣夫人,蔣先生準備好了嗎?我趕緊治療一番,然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那個......”宋飛燕神色有些猶豫。姜吉則是不客氣地說道:“蔣先生在我的治療下,已經有了極大的好轉,根本用不著你這樣的毛頭小子治病。所以,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龍隱看向宋飛燕和蔣玉明,蔣玉明急忙說道:“媽,上次龍醫生給我爸看過,效果還不錯,要不讓他再看看?”宋飛燕還沒有說話,姜吉已經冷笑起來,說道:“蔣公子,這段時間可都是老夫在為你父親治療啊,你看不起老夫的手筆?我還就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和其他人一起治療病人的,要么你們讓我來,要么你們讓他來。怎么選擇,你們自己看著辦。”宋飛燕沉默了片刻,才對龍隱說道:“龍醫生,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多謝你了!玉明,去準備一份禮物給龍醫生。”“這是蔣先生的意思嗎?”龍隱笑呵呵地問道。“我爸服藥以后睡著了。”蔣玉明急忙說道,“要不我去把我爸叫起來問一下?”“胡鬧,你爸好不容易才睡著,叫醒他怎么行?”宋飛燕臉色沉了下來,“趕緊去準備禮物,送龍醫生離開。”“媽,我爸......”“現在什么事情都由我說了算!”宋飛燕冷冷地說道,“龍醫生,請你離開吧!”姜吉在旁邊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龍隱微笑道:“那個......這樣,我曾經給蔣先生治過病,他也算是我的病人。我就是有點關心他的情況,你們放心,我只查看一下,不治病,如何?我只是盡到一個醫生的本質工作而已。”宋飛燕看向姜吉,姜吉冷笑道:“知道他不甘心,讓他去看看吧!”“龍醫生,希望你不要有其他的動作。”宋飛燕警告道。然后,才把龍隱帶到蔣茂才床前。龍隱上下打量了蔣茂才一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蔣茂才的衣服,連碰都沒有碰蔣茂才,呵呵笑了一下,轉身就走。剛剛才離開房間,蔣茂才就坐了起來,哪里有睡著的痕跡?“老公,他已經走了!”宋飛燕對蔣茂才說道。蔣茂才哼道:“我都已經有好轉跡象了,自然用不著他了。你真以為他多么高尚?不過是看著我許下的重金,才來為我治病而已。當初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放話出去,現在倒是不好直接拒絕他。以后讓他不要進門,短時間內不見面就行了。”“嗯,有姜大師在,你應該沒有問題。姜大師德高望重,經驗豐富,我覺得怎么都要比年輕人更好。”宋飛燕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