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烈陽宗弟子?
那就是說,眼前之人,極有可能是山下打雜者。
烈陽宗身為名門大派,弟子無數,每天宗門都會需要很多食材。
這些都是由山下打雜者來做。
打雜者雖然也屬于烈陽宗編制內,但地位極低,任何一個弟子,都能使喚。
原本以為陸塵是中級弟子,因為鐘年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蒼勁有力的氣息。
他一臉討好的笑容,戛然而止。
瞄了一眼旁邊的白師妹,他有些惱火。
在心愛女子面前如此丟人,他將怒火撒在了陸塵身上。
“既然你不是烈陽宗弟子,那么為何空手登峰?”
鐘年話鋒一轉,呵斥道。
“我為何不能空手?”
陸塵有些懵圈。
烈陽宗主親自邀請自己來的,難不成還要帶禮登門?
“白師兄,何必跟打雜的下人浪費口舌?”
白裙女子冷聲道。
“白師妹說的是。”
聞言,鐘年轉頭嘿嘿一笑。
而后,他警告的瞪了陸塵一眼。
“滾吧,今天大爺我心情好,不想與你一般見識。”
說完,挽著白裙女子胳膊,徐徐走來。
陸塵面無表情,直接無視鐘年的警告。
他來到接引殿。
“請問你找誰?”黃裙女子低聲問道。
“我找木長老。”陸塵道。
“抱歉,木長老有要事在身,不能見客。”
陸塵皺眉,有些不悅。
蹬蹬蹬!
就在這時,一個光頭老者急匆匆跑了出來。
“木長老。”黃曉珊道。
然而,光頭老者直接繞過她,來到陸塵身旁。
“閣下就是陸先生吧?”
“我就是。”陸塵道。
“先前魚鷹長老通知我,讓我迎接陸先生,我剛剛正在準備迎接示意,來吃了,希望陸先生不要見怪。”木長老笑呵呵道。
一旁,黃曉珊徹底驚呆了。
此人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到底什么來頭。
居然能讓接引殿的木長老點頭哈腰?
“魚鷹長老呢?”
陸塵問道。
“不久前,鐘聲九響,烈陽宗的高層,都去開緊急會議了。”木長老道。
其他事情,他也不清楚。
難道,烈陽宗有什么大危機嗎?
陸塵搖頭,反正也只是應邀前來指點一二,沒必要找事情做。
“陸先生,魚鷹長老交代,讓我帶您參觀一下烈陽宗。”木長老道,“恰好今日有低級弟子升級考核,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
陸塵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還是答應了。
“黃曉珊,你先帶陸先生去考核廣場,我去拿點東西。”
木長老對陸塵表達了歉意。
“陸……陸先生,這邊請。”
黃曉珊明顯有些拘束,安靜的在前邊帶路。
考核廣場,上百個低級弟子,全部匯聚。
此次負責考核之人,是木長老。
“陸先生……”
黃曉珊請示。
“這些都是低級弟子,您看看?”
陸塵閉目,“太差了。”
聞言,黃曉珊一個蹌踉。
這可是烈陽宗的低級弟子,眼前之人居然說,太差了?
“黃管事,請問木長老還沒到嗎?”
有人看到了黃曉珊,問道。
“木長老馬上就到,考核現在開始吧。”
考核總共有兩輪,第一輪是境界考核。
只有達到魂脈境二重,才有資格進入下一輪。
第一輪考核結束,上百個低級弟子,只有十個弟子晉級。
第二輪考核,考驗的是戰斗技巧。
兩兩對戰。
鐘年是種子選手,毫無爭議的低級弟子第一人,他一出手,直接一掌轟飛了對手。
“這是……烈陽掌。”
“天啊,鐘年師兄居然將烈陽掌修成了。”
“厲害,當真厲害。”
鐘年享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不過他眼角余光看到了廣場前沿的陸塵。
“嗯?他怎么會在這里?”
由于黃曉珊在負責考核,所以陸塵一人,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哼,一個打雜的,也敢坐在那里?”
鐘年目光,落在陸塵身上。
廣場上的其他弟子,也都相繼發現了陸塵。
“他是誰?中級弟子嗎?”
“敢坐在那里,想來應該是一位高級弟子了吧?”
人群中,議論紛紛。
還沒等黃曉珊開口,鐘年直接呵斥。
“小子,我警告過你,滾出烈陽宗,你居然還敢來偷學功法?”
鐘年認為,陸塵混入考核廣場,目的就是偷學功法。
陸塵睜開眼睛。
看著鐘年。
“你可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一個打雜的,有什么資格坐在那里?
“什么?他是山下打雜者?”
“哼,打雜的也敢來這里,找死嗎?”
一些想要結交鐘年的低級弟子,不斷嘲諷咒罵陸塵。
鐘年更是一個箭步,走到陸塵身前。
“既然你不滾,那我就打斷你的腿,將你扔下烈陽峰。”
陸塵蹙眉。
“趁我不想出手前,滾出我的視線。”
聞言。
鐘年狂妄大笑。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
啪!
黃曉珊一巴掌,抽在鐘年身上。
砰的一聲,猝不及防下,鐘年被抽飛。
“黃管事,你為何?”
鐘年不解,眼中有怒火。
“陸先生是木長老邀請來的,你敢對他出言不敬?”黃曉珊怒道。
就在這時。
木長老來了。
“陸先生,老朽來晚了,請見諒。”
木長老屁顛屁顛的跑到陸塵身前,態度極其恭敬。
不過,他感覺到廣場上的氣氛后,抬頭看著黃曉珊問道,“發生了什么?”
黃曉珊將事情經過告知。
木長老勃然大怒。
“鐘年,誰給你的膽子,侮辱陸先生?”
面對木長老的怒氣,鐘年嚇得身體顫抖。
“怎么……”
“木長老,你聽……”
木長老揮手,寒聲道:“從今天開始,剝奪鐘年烈陽宗弟子身份,逐出烈陽宗。”
哐當。
鐘年傻眼,癱軟在地上。
“陸先生,抱歉。”
木長老看著陸塵。
陸塵搖頭,并沒有追究。
在他看來,鐘年根本不值得他出手,甚至都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還不謝陸先生仁慈?”
木長老踢了鐘年一腳。
鐘年一愣,旋即跳了起來。
他眼眸猩紅,陷入癲狂。
“木長老,我不服。”
他不服,憑什么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子,便能夠掌控他的命運?
“他不是烈陽宗弟子,憑什么可以讓我退出烈陽宗?”
人群中,也頗有微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