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迎面而來,楚寒祺卻只是站在原地沒有躲,結結實實地吃下了楚昱祺的這一拳。
“你為什么不躲?”楚昱祺沒想到楚寒祺居然由著他打,有些吃驚。
楚寒祺隨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毫不在意:“小孩子心性,懶得跟你計較!”
誰知這話卻是大大的刺激了楚昱祺。
他雙拳緊握,發瘋一般將楚寒祺撲倒在地上,拳頭也毫不留情地招呼了上前:“為什么?憑什么你永遠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樣子?”
說著又是一拳:“在你心里,什么都無所謂是不是?你是覺得我現在是個廢人了,所以連跟你爭辯的資格都沒有了嗎?啊?”
然后,一拳,又一拳,楚寒祺卻都只是默默地承受著。
“楚寒祺,一樣是父皇的兒子,為什么你生下了一切都唾手可得,而我呢,用盡了全力,卻最終什么都抓不住!你這是什么眼神?你是在可憐我嗎?你為什么不還手?你還手啊!”
楚寒祺擺爛的態度顯然激怒了楚昱祺,他壓制著楚寒祺,因為極度的憤怒,他的眼眸有些猩紅,聲音也有些嘶啞。他下手很重,似是要將那些年的憤怒、委屈與不甘全部發泄出來。
可是無論他怎么出手,楚寒祺依舊只是默默承受。
終于,他打累了,畢竟之前的身體還未完全復原,加上這些天的情緒波動,他無力地癱軟在了一邊。
楚寒祺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一副哭天搶地要死要活的某小強,無奈地開口:“消氣了?”
而小強同志只是用一種見著了鬼的眼神看著楚寒祺。
楚寒祺喘著氣,突然出手,一拳打在楚昱祺肚子上:“你這是什么眼神?你這家伙,下手真夠重的啊,要不是我家王妃醫術了得還真不敢讓你這么打!”
“你夠了,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和你女人感情好嗎?”楚昱祺看著秀恩愛無節操無下限的自己兄長,臉上的嫌棄掩飾不住。
楚寒祺抬頭,兩人眼神交匯,對視了片刻后,兩人突然默契地笑出了聲。
“你知道嗎?我從小真的很羨慕你,那些我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你卻總是能輕易得到。”兩人靠在墻上,沉默了許久,然后楚昱祺突然開了口。
“我從未想過要和你爭什么。”楚寒祺突然想起云輕輕曾說過,人長了嘴就是要把誤會說開,不要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
“我當然知道,這才是最氣人的!我用盡全力去爭取的東西,你卻如此不屑一顧。”
“你這人還真摳門!”楚寒祺看著自己的小強弟弟,發現這家伙說到底就是個幼稚鬼,自相矛盾的很。
“卡....卡門?”對于云輕輕在日常生活中不經意流出的現代用語,楚昱祺這個無添加的純古人自然是不懂的。
“就是卡在兩道門之間兩頭不靠啊!字面上的意思,這都不懂!”楚寒祺嘚瑟的不行,嘻嘻,夫人和老娘面前他是個白癡沒關系,再找一些比他還白癡的紓解一下心里的不平衡就行了,嘿嘿。
小強弟弟表示無語,楚寒祺用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殊不知,自己在他人的眼中,也像極了一個白癡!
要說感情這東西啊,沒事還真別碰,不說別人,就楚寒祺這等高貨,碰上了云輕輕后,智商明顯滑鐵盧。
(作者os:要我說你們兄弟兩誰也別嫌棄誰,半斤八兩!)
“你自己說說,跟你爭了,你會說你有危機感,說我搶你的東西,不跟你爭,你說我看不上你鄙視你,所以你說吧,我要怎么做你才罷休?”楚寒祺覺得,自己最近確實是有些不對勁,和楚昱祺這么坐著促膝長談這檔子事,幾個月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楚昱祺答不上來。
楚寒祺說的沒有錯,從小到大,楚寒祺雖然高冷,也不怎么搭理自己,卻也是從來沒有損害過自己的利益,那些所謂的不公平、委屈,歸根結底是因為父皇的偏心導致的。自己是無辜的,楚寒祺更是無辜的。
只是,當自己的努力爭取換不來想要的結果,當每一次的示好都得不到楚寒祺的回應,自己才惱羞成怒,因愛生恨罷了。額...這詞用的好像有點怪怪的,不過就這個意思,懂就好,細節不重要!
“母妃因為得不到父皇的愛,這么多年,一直把自己和我放在滿滿當當的仇恨之中。也許是受她的影響,加上從小得不到關注,也一直認為父皇負心薄情。直到我遇到了她,才明白,有時候兩個人的世界太擁擠,真的容納不下第三個人,母妃當年不擇手段的介入父皇和你母親之間,讓他們天人永隔,看似是勝利了,實則一敗涂地。而我,也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犧牲品罷了。”打開酒壇子,楚昱祺猛灌了一口,隨即將壇子遞給了楚寒祺。
“她?落櫻嗎?”楚寒祺接過酒壇子,喝下一大口。“說到這,你當年打著我的名號跑人家那去招搖撞騙,也是太缺德了,我還沒找你算賬的!”
“呵呵,可不是嗎?不是自己的,搶來也沒用,在她的心中,我永遠是你的替身。”提到落櫻,楚昱祺又有一些黯然神傷,他有些自嘲的說道。
“我說你整我的時候看著也是挺機靈的,這事情怎么就不開竅?”楚寒祺看著到現在還在鉆牛角尖的小強弟弟,實在忍不住吐槽。
“落櫻也就是三歲的時候見了我一面,我都不怎么記得她,就算她對我有好感,也只是年幼的時候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喜歡,這能代表什么?跟她朝夕相處,定終身的人是你,你一直自以為是地活在自己的認知和執念里,你有真的了解她的感受嗎?你有認真去聽過她的感受嗎?她喜歡我?還把你當替身?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吧!她喜歡我她幫你找人來追殺我?她喜歡我她幫你控制御林軍打我們?你可長點心吧!簡直了,還真是大腦進水小腦抽筋!”楚寒祺一口氣噼里啪啦說了一大串。
楚昱祺愣住。
“我說,你是從哪學來那么多罵人不帶臟的話的?”
哪里?自然是祺王最最最親愛的夫人那唄,不過祺王又這么會承認呢?
“咳咳,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好好想想,有時候不要老是活在自己的執念里,走出自己的執念,你會發現,有時候,你擁有的比你自己以為的要多的多。”
楚寒祺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隨即站起身,準備離開。
楚昱祺若有所思。
“我沒有想過騙她,從來沒有!”正要推開門,楚昱祺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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