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鴻小說網 > 相聲:臺上無大小,臺下立新墳 > 第475 章 鼓曲社舞臺!岳蕓鵬的學不會!
  “吃飽喝足睡覺啦!”

  解決完東西,宋軼再去刷牙,在她去的時候,齊云成忍不住念叨一聲,“本來今天想帶藍藍的,誰想到元宵節還是星期一,非得讀完一周才行。”

  “反正又不著急,之后放假你帶著去唄,又有車子,很方便。”

  “意義不同啊。”

  齊云成也懶得多說,之后是可以在鼓曲社那邊給徒弟排節目,但開業這幾天的先生們無疑是最熱鬧的。

  跟著先生,她能學到不少。

  之后雖然也會有長輩時不時地過來,但絕對沒有這一次多。

  她小小年紀的,可不得要有見識。

  干曲藝的,見識重中之中,哪怕她學的是鼓曲。

  可沒辦法,她現在以學業為重,請假過來不可能。

  只能后面讓她慢慢磨了。

  對于這個徒弟,齊云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要是個男生那就好太多了。

  因為女生,哪怕天天跟著學大鼓,到最后學的不錯,相對來說也不穩定。

  只能靠學業撐住她的一生。

  如果換做男生,直接進德蕓傳習社學習,學好了能干成一輩子的職業。

  鼓曲這行到底差許多,哪怕開辦了鼓曲社也是如此。

  而想到這里,齊云成忽然一笑,好家伙自己的這個想法是不是跟那些老前輩一樣了?

  都是寧愿讓孩子以后有一個穩定的工作,鼓曲還是少碰之類?

  這也是為什么要開辦鼓曲社的原因之一,多一個平臺,多一個地方教授,也多一個地方就業!

  “睡覺啦老公,我給你暖床!”

  洗漱出來,宋軼喊一聲率先進去了被窩,進入被窩那一刻很冷,全靠體溫暖和,但老公給她帶了好吃的,寧愿靠自己來暖。

  有點賢妻娘母的狀態。

  “來,進來!”

  拍了拍被褥,宋軼躺在床上一副邀請的狀態。

  齊云成過去看了一眼睡熟的閨女后進入了被窩,然后一股腦媳婦兒貼了過來,身子恨不得每一處都緊挨自己。

  “有必要這樣嗎?我還怎么睡?”

  “怎么沒必要,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

  管不了她,本來忙活一天就累,在被媳婦兒貼了一會兒后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第二天。

  依舊要去鼓曲社那邊操心,所以休息一個上午,中午吃完飯又走了。

  接連三天開業的活動。

  自然會很熱鬧。

  而晚場場子依舊的陣容強大,都是鼓曲界的演員,同時也有師娘王蕙的好友。

  所以表演下來,一整場觀眾們都是嗨的。

  也不止開業幾天的活動,哪怕過去這個時間段,觀眾們也來的滿坑滿谷。

  因為之后大多是德蕓演員自己表演了。

  王蕙、齊云成、陶楊、小辮兒等人,外加時不時會過來的老先生。

  比如李樹聲幾位。

  所以陣容依舊的不低。

  畢竟最開始鼓曲社要打出去名頭,讓人們了解。

  而這一點德蕓是做到了,鼓曲社開業以來微薄上都是場子的熱度。

  甚至還上了一次第十幾名的熱搜。

  比如德蕓鼓曲社開業,齊云成擔任經理的話題。

  可有時候上熱搜不是一件好事,一有熱度就有人關注以及挑毛病。

  挑毛病和質疑的觀點還是說大多觀眾不為聽鼓曲,只為去看郭得剛、齊云成這些出名的演員。

  甚至為鼓曲社未來擔心的人都有,說如果等年輕的演員學成上臺了,招來臺下一大幫嗚哇亂叫,起哄架秧子的。

  將來治安是個問題!

  不過這些言論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少馬爺發了一次動態,李樹聲發了一次動態、就連天津官方也發了一次動態。

  他們就消失得差不多了。

  再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反而讓熱度又提升了一把,變成了官方發聲力挺德蕓。

  這讓齊云成覺得他們一些網絡上的人到底在想干什么,反而讓更多人知道了鼓曲社。

  一天天過去之后。

  到了一周時間。

  小徒弟周顧藍終于從重點高中放假了,星期六大中午便被齊云成帶了過來。

  帶過來的不止他,還有忙完相聲場回來的岳蕓鵬。

  想讓他唱一個開場。

  岳蕓鵬死活不干,因為真不會,他會什么大鼓,讓他去這不要他命嗎?

  不過鼓曲社未必就一定要唱京韻大鼓、梅花大鼓。

  一些小曲同樣可以。

  最后說讓他唱竹板書,才終于同意。

  他沒辦法不同意,師哥說話了,外加他現在自己也有人氣,去表演一場也能有一定的觀眾想看。

  于是星期六的下午。

  弦師陪著岳蕓鵬在鼓曲社練了一下午,的確好久沒認認真真唱過。

  練來練去。

  吃完飯終于又要到了鼓曲社的開場時間。

  “師父,岳叔他一直說自己不會,你干嘛還讓他去?”

  站在鼓曲社舞臺側幕,梳著單馬尾的周顧藍好奇問一聲。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你今天還要開場,先琢磨演出。”

  齊云成在旁邊好笑一聲,為什么要讓他專門來一個,的確是多一個晚場看點,另外就是師哥怎么會欺負師弟呢,讓他來來而已,不會欺負他。

  時間差不多!

  鼓曲社七點半到點拉開紅色大幕。

  被請來的主持人上臺說詞以及報節目。

  “接下來請您欣賞《孟姜女》!表演著周顧藍!伴奏:岳長樂、張玉恒、閆萍、石俊平!”

  節目給出來。

  周顧藍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怎么可能不緊張,第一次在鼓曲社這個最專業的舞臺上表演,等幾位老師上去后,她才連忙跟著到大鼓附近。

  至于現在的周顧藍,技藝肯定還差的遠。

  但也仰仗著知道這是齊云成的徒弟,觀眾們會去聽,德蕓有一個女徒弟非常難得,雖然是大鼓方面的。

  她唱完了,大個子的謝京還有一段單弦《高老莊》。

  現在的鼓曲社除了老先生,齊云成就專門找這些演員,反正能來都來,畢竟現在鼓曲社很差人。

  每天排節目都頭大,頓時明白欒蕓萍的辛苦。

  光是簡簡單單寫幾個節目,可能都要好幾個小時。

  因為不可能敷衍觀眾,再則這是天津,都是懂行的。

  等謝京單弦演唱完。

  終于輪到了岳蕓鵬。

  岳蕓鵬站在謝幕跟師哥訴苦著,“我說我不去,伱硬讓我來。練了一下午,我都怕我進不去調子!”

  “沒事,去吧!你現在多火啊!”

  推了一把,岳蕓鵬在掌聲當中踉蹌著上臺。

  “岳岳!”

  “小岳!!”

  “我愛你岳岳!

  他露面,肯定有觀眾喜歡,越賤越愛。

  可岳蕓鵬穿著大褂是真的無奈,心底十分沒底。

  “謝謝!剛才謝京謝師爺給大家唱了一段單弦!很好聽,我們一直在后臺聽,真好!今天呢這個是鼓曲社的表演。

  我師哥當經理了,所以喊我過來表演一個。

  但我不會,我上來說段相聲吧!”

  一說望著他的觀眾,臉上都充滿笑意。

  倒不是有笑點,主要喜歡他的人,哪怕看著他都想笑。

  岳蕓鵬嘆出一口氣,“最早什么京韻大鼓、西河大鼓,也學過。因為剛來的時候學相聲,怎么也學不會。

  我師父說這怎么辦?學京韻吧!誒,我去學京韻了!學著學著,誒?學不會!!

  真學不會啊!天天挨罵,那會兒是真笨。

  后來我師父說學太平歌詞吧。

  本來想把我轟走,但是我師父說回家種地也不合適,他心軟,就一直把我留下來了,然后學太平歌詞。

  學著學著呢……!”

  觀眾此刻望著岳蕓鵬都知道要說什么了,在下面搭茬。

  “學不會?”

  聽見聲音,岳蕓鵬一張大臉的五官快擰在一塊兒了,腦袋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哎呀,真學不會!咱們有什么說什么,不騙各位。

  那時候我云成師哥雖然倒倉,但有小辮兒,也就是張蕓雷。

  各位可能有熟悉的。

  他一張嘴高門大嗓,唱的又好聽,又有味兒。

  自己很自卑老躲在一個角落里,就不想活那會兒。”

  說了一段,岳蕓鵬把當時的心里話全說了出來,天天被排擠,怎么可能過的下去,但當初的不容易,到現在都成了此刻的一個談資。

  “我師父說實在沒轍你回老家學豫劇吧!河南人啊,學豫劇去吧。

  我說師父啊……真學不會!”

  哈哈哈哈!

  又一陣歡樂聲里。

  岳蕓鵬難看著表情,“真學不會!我師父說你就是個廢物啊,吃飯的時候,好家伙來精神頭了,眼睛都瞪大了。

  吃飯特別香!實在沒辦法,誒?有一天啊,我師父唱了一段竹板書。

  是在臺上,那天什么演出來著我給忘了。

  我一聽,這個好哇,好聽啊!”

  觀眾:“學不會!!”

  擺擺手,岳蕓鵬表情猛的開了幾分,“各位,您還別說……學不會!”

  哈哈哈哈哈!

  “學不會呀!”岳蕓鵬表情瞬間又重回之前猙獰的狀態,“要了我的親命了,但是好聽啊。我記得很清楚,拿的手機錄的音!

  怎么那么巧,整段都錄下來了。我天天回家聽,手機只有外放,沒有耳機,喇叭也特別的慘。

  之后天天聽,天天哼。三哥孔蕓龍住我隔壁,天天聽我唱,三哥住那屋都納悶了。

  唱什么呢?唱的什么呀?

  我說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曲種,但是我很喜歡。

  三哥說你不是學不會嗎?

  但是我想學。”

  “那會兒燒餅啊!”岳蕓鵬手頭微微一指,臉上笑得開心極了,宛如找到難兄難弟一般,“他也跟我們在一塊兒,燒餅跟我一樣,啥也學不會!

  我們倆天天沒法,說我們倆自殺吧。

  餅說我早有這個想法,想死去,怎么什么都學不會呢。

  幸好的是餅會打板,我說我相中了竹板書,咱倆試試!

  好,咱們倆試試。于是我們兩個人在小院里天天練天天唱。

  有一次趕上演出,燒餅在那打板,我在那唱。

  要說這個機緣巧合呢,就給了我一次上臺的機會,在那之前我沒有說過相聲,也沒學過太平歌詞。

  當然也學不會嘛。”

  “怎么就那么巧,我師娘當時就在那個角落。”岳蕓鵬看著自己的兩點鐘方向,繼續道,“我師娘一聽,下來跟我說孩子……”

  觀眾:“放棄吧!”

  哈哈哈哈!

  觀眾一個搭茬,全場的觀眾樂了,岳蕓鵬原本沒聽見,之后一問也給自己弄無語了,“放棄的話,我今天干嘛來了。

  不過當時師父說唱的還行,有那么點意思。

  我師父從來沒夸過我,我當時眼淚都快下來了。所以打那起我開始學竹板書。

  各位,我來德蕓社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啊各位,我就學了這么一段啊!

  原來我還學過一段,叫做水漫金山寺!也是師父在家幫我錄的,就唱過一次,我師父也沒有在臺上唱過。

  因為那個太長了,我真學不會!”

  說到這,岳蕓鵬忽然想起什么,連忙轉頭看向旁邊三位拿著樂器坐了好半天且百無聊奈的的弦師們,“要不然您各位先下去休息一會兒?我看胡子儀老師聽的一副想下班走人的樣子!”

  一句話又出來。

  臺下外加側幕站著的一幫人都樂的不行,包括跟著齊云成旁邊的周顧藍。

  外人都說岳蕓鵬的能耐不行。

  但一上臺的墊場話非常有味道,三翻四抖很不錯,如果真沒一點自己的特點和能耐,哪怕捧也不可能捧火。

  岳蕓鵬在臺上也快笑的繃不住,轉頭看著側幕,“師哥,你趕緊準備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栽。

  因為我跟幾位弦師下午排練了好久,正式在臺上給大家唱這段,不知道好與不好。

  反正有忘詞,我直接死去!開始吧,老師們!”

  ……

  三弦、琵琶、二胡終于在舞臺上響起,外加還請了一位打板兒的。

  伴奏聲響了幾秒后,岳蕓鵬拿著手里的扇子認認真真聽點,準備進。

  “鶯鶯悶~~”

  陡然岳蕓鵬再看著幾位老師,“我進錯了是吧?”

  哈哈哈!

  吁~~

  聽到聲音,岳蕓鵬拿著扇子在話筒后宛如婦女撒潑一般,“你看,我說了學不會!!學不會!師哥還要我上來!怪誰啊!

  我下午還學一下午,我死去吧我!沒有我這么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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