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閑坐在兩位師哥旁邊肉眼可見的想再去一次師父家,因為經過今天吃飯的時光,他發現自己和師父、大爺相處沒有那么緊張了。
不緊張的前提下,自然想多接觸接觸,再問點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所以實在渴望著能再去。
瞧見他這樣,齊云成也不耽擱,拿出自己手機來,“有我們電話沒有?”
“只有欒哥的!”
“那行,記一下我的吧,我有兩個電話號碼,平時有事了都可以聯系我!”
“好的,師哥!”
連忙的秦霄閑拿出自己手機記大師哥的電話,的確平時不接觸的話,這些聯系方式都沒有。
頂多他們師兄弟互相有一個大群,可大群里,他們也基本沒怎么聊過。
記好了之后,幾個人再聊幾句。
秦霄閑就要走了,他知道不能打擾太久,他們在一起肯定是在對詞,因為自己的事情打斷耽擱了。
他一離開。
欒蕓萍喝一口茶水,好笑一聲,“秦霄閑看來還是有一點上進心的,要不然不會過來,并且更清楚你這個大師哥會的多。
什么曲藝都能來,打進門那一刻,他就是沖著你。”
“我也就會幾門的曲藝!欸,對了,之后燕京有一個老先生團體要來燕京開專場,您去嗎?
還是蘇州評彈,真的非常少有。”
提到曲藝,齊云成冷不丁想起了這一茬。
自從曲藝弄起一點風潮后,甚至還各種宣傳,不說全國各地,至少有一些部門和有心人是在組建這些演出,因為有了一點小風向,關注的人多了,那肯定有機會演。
為此別說這個蘇州評彈,一些場館,也開始在弄一些鼓曲演出了。
像什么河南墜子、鐵片大鼓、單弦都有。
甚至老舍茶館、天津名流茶館,安排鼓曲的場次也越來越多。
這是一個很令人欣慰的事情,有觀眾那就一定有演員。
鼓曲社更是如此了,馬上不久又要弄一個老先生專場,甚至還要去請其他遠方城市的老先生。
都有點快要嗨起來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一時的熱度能撐到什么時候。
欒蕓萍聽了后想去也沒時間,他還要管理小劇場,只能搖搖頭,“那么多場子,我哪去得成,先弄作品吧。
有空再去。
這一期的主題是出名,我能預感到其他人是表現自己想要出名成名,或者說些演員、明星紅火之類的東西。
但是咱們也要說這個的話,就有點重了。”
“是啊!都是一個主題才不好弄,要是每個人一個主題,那簡單多了。”齊云成點點頭,斗笑社的前面是玩,到后面便是踏踏實實的演出。
不過在琢磨了一會兒后,他來了笑容。
欒蕓萍看見笑容也笑了,好奇一聲,“怎么你來主意啦?”
“有什么主意,都是現抓唄,先聽聽幾個包袱。”
“好,你說。”
七八點來鐘,齊云成和欒蕓萍兩個人專心致志的開始弄作品,不止他們,所有的師兄弟都是一對一對的開始弄。
都爭取明天演好了,淘汰的一期,要是說不好,下一期就沒了。
這么好玩的綜藝,誰都不想下去。
于是天津的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甚至因為弄活,齊云成今天都沒有太多時間跟媳婦孩子們聊天,就下午玩完了一會兒打了一個視頻。
晚上的話,曦曦今天乖的很,九點多鐘就睡了,不知道是在哪玩累的。
一看姐姐都睡了,敬敬也跟著跑到自己床上睡。
有樣學樣。
而等到第二天。
德蕓斗笑社第二期又接著錄制。
一幫師兄弟開始由酒店轉到節目組安排好的場館準備演出。
這個場館在天津HX區,名字叫做干部俱樂部。
一個業務項目很齊全的場所,餐廳、茶室、游泳池、大舞廳都有,外加一個能容納千余人的大劇場。
但德蕓這一次犯不著租用那么大的,就是租用里面的一個小場館,觀眾坐兩三百來位的程度。
畢竟是錄制綜藝,不是真當商演來干。
而在演員們一位位提拉著自己大褂箱子進場時,觀眾們也紛紛上樓并進入通道分別來到觀眾席坐下。
不到一會兒的工夫。
每個座位都坐滿了人。
至于舞臺也早布置好了,該打的廣告一個沒落。
然后劉筱停從舞臺側面上臺報幕。
“歡迎大家來到這里欣賞德蕓社的相聲大會,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表演者秦霄閑、周九量!”
呱唧呱唧呱唧!
掌聲響起后。
兩個人登臺。
舞臺并不大,就是一小臺子,都沒有側幕,但應對這樣的演出剛剛好,目光還能集中。
鞠躬后。
秦霄閑望著觀眾開口,“謝謝大家,說實話很興奮,因為大家也知道,我們德蕓社現在來說越來越火了。”
“大伙兒都了解。”周九量搭一句。
“網上有很多人說,我們師父有一個能力,點石成金。金手指點誰誰火。”
“有這個能力?”
“有這個能力。”秦霄閑看一眼搭檔回答一聲,隨后再慢慢看過來,“這兩天很幸運,我被我師父點了一下。”
“是嗎?”
“很興奮,我當時一直認為誰能力強點誰。”
“對呀。”
“后來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點我只是因為我腦子不好使。”
“是啊,所以師父不是點哪哪火,是哪里不會點哪里。”
話音落下。
包袱響了出現一些笑聲,同時秦霄閑再開口。
“我已經想盡一切辦法去火了,而且人家也說了,現在想火,有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周九量好奇著。
“成團!”
“成團?”
“太對了。成團一定能火,你聽說過嗎?現在特別火的一個SHE!”
“早解散了。”
“我也給自己想了一個,符合自己身份的。”
“叫?”
“SHA!”
“漢語拼音啊!”
“傻!”
“你可以了伱!”
周九量一推秦霄閑,當秦霄閑踉蹌出去的時候,是有觀眾臉上出現一些笑意,因為傻的確是他的特點。
但此時此刻第二現場的休息室里。
郭得剛、于遷都在看著,并且身后兩塊兒牌子,和第一期一樣,都要打分。
忽然于遷看著屏幕,說出一聲,“節奏有點慢了。”
“就是尺寸嘛!”郭得剛點點頭,身子一側看向旁邊的劉筱停道,“在我那塊兒給秦霄閑畫一個!”
“明顯看出來倆人也不搭,眼神也沒對上。”
“是!估計很少合作。”
孩子們的問題,當長輩的一眼能看出來,的確還很稚嫩,都是沒多少歲數的孩子。
但演完了,還是算不錯,畢竟這么短時間的來一個相聲,比較為難人了。
然后劉筱停連忙上臺報幕。
“那么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表演者齊云成、欒蕓萍!”
再一次掌聲響起,再一次一對演員登臺,甚至掌聲滾滾不停,兩個人的人氣和喜歡程度不管是在年輕人當中,還是在上了歲數的人當中都很好。
可他們剛上來,那邊當師父的有了動靜,立刻看向自己師哥,“這是一對親搭檔,瞧觀眾們喜歡的。
但要是讓他們拿分,就不用比了,所以請您壓抑壓抑,盡量的多挑刺。”
聽到這,于遷笑了,上一期的確喜歡云成的相聲給他打不少分,現在淘汰賽是要好好的謹慎著來,不然拉開的差距就越來越大了。
甚至還要比其他孩子更加嚴格,誰叫他們就是會說相聲的,比其他徒弟要好很多。
而就是聽見這些話,剛下舞臺,來到師父、大爺房間附近坐下的秦霄閑、周九量互相看了看,果然演出是很嚴格。
而秦霄閑再看了一眼師父那塊兒牌子,發現自己有一道杠,但并不覺得心疼或者有什么。
甚至覺得自己該得,畢竟本來就沒說好。
不過正都想著,節目開始后,所有人目光都第一時間看向了舞臺上的兩個演員。
光是站在那,他們就快贏了,喜歡到一定程度,做什么都是喜歡的。
“感謝大伙兒熱情的掌聲。”齊云成開口,面露笑容,“這是斗笑社第二期比賽了,各位都很歡迎我們。但我知道歡迎和我沒關系,主要歡迎我的搭檔欒蕓萍!”
欒蕓萍此刻倒有些害羞,擺擺手,“沒有,歡迎咱們倆。”
齊云成點指著搭檔,但語氣開始越來越低迷,宛如悼念一般,“欒蕓萍這個演員值得我們歡迎,他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真正的人,一個完整的人。”
“好嘛!”欒蕓萍伸出手,“這是我死后的三樣評語。”
“一個了不起的人,華夏相聲界的年輕人當中,你是最好的。”
“太過了。”
“實話實說,走遍了大江南北去打聽欒蕓萍沒有不說好的,另外掙錢掙的也多。”
“就別說錢了。”
“有錢人喝的是什么,早上起來上等的八寶茶。”
齊云成手里比劃一個杯子,往嘴里一倒,倒完了模樣就變得寒酸起來,“別的人呢?就高碎!”
“沫子?”
“一塊錢一噸!!”
“霍喔,先來三分的喝著吧。”
“喝八寶茶,吃八寶粥、吃八寶飯,吃完了躺八寶山。”
“好嘛!有人下毒是怎么著?”
齊云成望著搭檔,“你早晚有一天吧。”
欒蕓萍在桌子后擺擺手,“別早晚了,師父、大爺比我們還早晚!”
哈哈哈哈哈!
一和齊云成搭檔,愛徒說的這些東西就會來了。
觀眾們笑的不行,至于第二現場的郭得剛跟于遷也是笑呵呵的。
但這一次沒給欒蕓萍畫杠,要不說愛徒。
不過看見觀眾們笑,齊云成一本正經道,“別笑啊,承認嗎這個?”
“倒是誰都有這么一天!”
“但是你活著的時候貢獻十分大。”
“那當然了。”欒蕓萍一點不謙虛,“要沒我,你們一幫人發不了工資。”
“而人都想好,瞧我們這些演藝圈的,那國際明星,人家出來……”齊云成握著方向盤的動作,“開的都是奔馳、寶馬,就咱們這些小演員,只能開一個一廂的夏利的。”
“一廂的夏利?”欒蕓萍驚訝一聲,“人跟車誰坐啊,買一自行車好不好?”
“也算有個車。”
“那倒是!”
“再說大牌明星出去玩,買船票都問。”
“問什么?”
“有泰坦尼克號的嗎?”
“霍喔,這位作死去了。”
忽然一下齊云成有點難受起來,雙手揣進大褂袖子里,“人家有錢,又是大明星,玩都能作死的玩。我能怎么辦?我也想好哇。”
欒蕓萍瞧著搭檔點點頭,“你努力啊。”
“正著急呢。”齊云成忽然看向一個方向,“在大馬路上瞧見你父親了。”
“我爸爸?”
“哎喲,老爺子精神百倍。我連忙上去打招呼:老爺子,您在這沒遛彎去?
我沒溜,我沒溜,我沒溜!”
連連喊了三聲,欒蕓萍忽然明白過來,一打住,直接懟一聲,“你爸爸才沒溜呢,你這繞彎罵人可不成啊。”
“沒遛彎去嘛!”齊云成解釋一聲,再表演老爺子這個人物問,“孩子,你怎么的了?臉色這么不好?
我心里難過,人家都是國際大腕明星,我什么時候能熬出來啊?
孩子,別著急,努力就好。”
“好話。”
“世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有路也沒用。”
“嗐!”欒蕓萍在旁邊頓時無語,“那就甭走了。”
“來少爺,咱們倆好好聊一聊!”
“說說話。”
齊云成一指,“旁邊有一酒吧,服務生過來了,兩位要點什么?來一瓶八五的UFO。”
“爺倆喝了就上天。”
翻了一下東西,觀眾們樂呵呵的。
“那叫什么?”齊云成轉過頭連忙問搭檔。
“xo!”
“來一瓶xo,再來一盤毛豆,再烤倆大腰子。”
“這都是一套東西嗎?”
“不一會兒端上來了。”
“還真有。”
“你爸爸拿過洋酒來,噸噸噸~”齊云成左手拿著酒杯不斷的倒,倒完了,右手再拿起什么往桌子上一磕,接著說,“拿起來一生雞蛋,咔嚓!倒酒里面!”
“還是土法。”
“來吧,云成,兄弟,欒蕓萍他親爸爸,咱們倆喝一杯。”
“你給我等一會兒吧!”
哈哈哈哈!
笑聲中,欒蕓萍瘋了一般的去抓搭檔胳膊,“怎么回事這個?”
“你爸爸好客氣!”
“沒有客氣到連自己兒子都讓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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