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江。”蕭月冥又看向章江。
“臣在。”章江連忙站了出來。
“涼州太守章江,陪朕于危難,從龍有功,封為勇西侯,世襲三代,另封西北總督,賞黃金萬兩,良田千畝,糧食百擔,另封賞三年俸祿三倍!”
章江立刻激動地跪了下來:“臣領旨謝恩!”
幾乎所有跟著蕭月冥打仗的人都得到了封賞,之前跟了章江的那兩個涼州小官也都得到了提拔。
還有后來投誠的溫洪林也有封賞。
今日沒有到場的嘉順長公主都另外賜了封號,還有蘇云開和蘇老爺子,蕭月冥也都給了封賞。
蘇老爺子被賜了太醫院院首仁心仁德的匾額,雖然不是真的要把蘇老爺子給聘回去當太醫院院首,不過這是給蘇老爺子身份上的肯定,也是給蘇家的褒獎。
蘇云開也被封了定平侯,世襲罔替,賞了跟楚南弦他們一樣的東西。
當然因為蕭月冥知道這些年楚家和蘇家為他養兵的事情掏空了家底,除了明面上的賞賜之外,私底下也還另外賞賜了很多。
總之是跟隨了他的人,都得到了封賞。
至于之前的皇后黨和保皇派,官職高的幾乎全部被撤職,這些人除了被撤職之外,還要被查處,如果查出有什么貪污受賄,欺壓百姓,中飽私囊等等這些問題的,那對不起,輕則抄家,重則抄斬。
剩下那些中段的全部降職,同樣面臨查處。
還有那些級別很低的,蕭月冥暫時也沒空處置他們。
可以說如今整個東秦官場,將面臨跟之前錦州官場一樣的嚴厲查處,東秦官場也面臨了重新洗牌。
想著查處官場這事,蕭月冥有些懷念北皓辰了。
當初在錦州,北皓辰可是幫他查了不少貪官污吏呢。
可惜他是北齊皇子,如果他不是北齊皇子,那這會兒他也能給他個大官當當。
這大殿之上的官員除了剛剛受賞賜的那些,其他幾乎都被罰了個遍。就只有云坦之沒有被罰。
大家不由地感慨這云相的命好!
之前吧,是云相的親妹妹當的皇后,云相在朝堂之上那是呼風喚雨,不說比皇子還囂張吧,但至少有那國舅爺的氣勢。
前幾日云鳳儀為了擋住新皇的進攻,直接將云相給掛城墻上了,后來聽說還被新帝給射殺了。
大家原本還以為云相跟之前的柴尚書他們一樣都死定了,誰知道轉眼新后又將他給救活了,如今還能活蹦亂跳地來上朝了。
要說云相這個命啊,真是個好命!
親妹妹被殺失勢了,自己的女兒又得了新帝的寵愛,今早新帝抱新后,還當眾宣布要跟新后同歲的那架勢,可見新后的得寵程度,而且新帝還就新后一個女人,最最關鍵的是新后如今還懷了皇嗣。
就說說這云相這命吧,滿朝文武都被罰了,就他一個什么事都沒有,明明他就是皇后一黨的頭腦人物啊!憑什么他就一點兒事沒有!
雖然咽不下這口氣,可滿朝文武沒人敢多說一句。
如今新帝登基,別說三把火了,簡直燒了三十把火,哪哪都是燒得寸草不生啊,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條命,他們還是安分些吧。
其實云坦之也一直在等著蕭月冥對他的懲罰呢,可是等著等著,連那些小官都罰了,蕭月冥也沒處置他。
云坦之知道,蕭月冥不動他完全是看在初兒的份上,就像那日設法救下他一樣,若非真的寵愛初兒,依照蕭月冥的性子,不往他的尸體上戳幾個窟窿,他都不是蕭月冥!
云坦之今日撐著受傷的身體來參加新帝的登基儀式,也不為別的,只為不逃避懲治。
誰也沒想到蕭月冥竟然沒有懲治他。
云坦之突然就跪了下來:“皇上,臣有事啟奏!”
蕭月冥有些意外地看了云坦之一眼,看在初兒的份上,他今日特意沒處置云坦之,他又想什么心思呢:“說!”
“臣之前幫著云鳳儀做了很多錯事,臣有罪,臣愿意懺悔,臣想捐出全部家財,并且告老還鄉,還請皇上恩準!”云坦之伏到地上,說得十分誠懇。
蕭月冥眉頭緊皺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云坦之,你之前的確是做錯了很多事情。可念在你是皇后生父,朕可以饒你一命,按照你說的,朕準了。”
“多謝皇上開恩!”保住了一命,云坦之已經很高興了。
蕭月冥看著云坦之這伏地的樣子,揚眉道:“云坦之,你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是生養了初兒和末兒這一對兒女。”
如果沒有初兒和末兒,他早死一百次了。
這話說得云坦之老淚縱橫:“臣,悔之晚矣!”
他真的后悔了,可是已經晚了,他沒有臉再留在京都,牽連初兒和末兒了。
看到云坦之這般,蕭月冥也不想跟他計較了,看著底下的百官道:“東秦百廢待興,官員缺失嚴重,傳令下去,提前科考,一個月后同時考科舉和武舉。”
“皇上英明!”群臣一起跪下高呼。
“今晚舉辦登基大宴,諸位可帶家眷參加。”
“謝皇上!”
“退朝吧。”
坐了一上午,蕭月冥屁股都坐疼了,起身便下朝了。
百官們一起朝剛剛受封賞的那些人道謝,溜須拍馬的樣子著實是太現實了些。
云坦之一個人黯然離開了。
蕭月冥回了東宮,第一件事就跟云若初說了云坦之的事情。
云若初倒是有些意外云坦之會主動辭官告老還鄉,還捐出了全部家財,這還真不像是云坦之的作風呢。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真的后悔了。”
蕭月冥瞄了眼云若初小心翼翼道。
云若初不屑地哼哼兩聲:“云坦之一直像舔狗一樣幫著云鳳儀,結果云鳳儀對他可一點兒沒有手下留情,可算是把他這把老骨頭利用得個徹徹底底,如果這樣他還不知道悔過,那他不死也沒用了!”
云坦之好歹也是個丞相,哪能一點兒道理也不懂啊!
她相信云坦之是真的后悔了,否則他真沒必要告老還鄉。就算沒有了官職,那絕對也是京都待得舒服啊,而且他再怎么樣還是個國丈,就算沒有官職,也沒人能欺負得了他。
最重要的是他還捐了所有家財,兩手空空地回鄉,日子可不會好過呢。
他愿意這樣兩手空空的離開應該是為了她和末兒吧,不想他們被他牽連。
他終究是有了些父女父子親情,可也終究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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