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雨,”葉浮珣留下來就是為了給小雨做做思想工作,“洗髓和七禽戲都不是劇烈運動,不會對身體有傷害的。”
重點是,她肚子里是不是真有孩子還另說,她可不想跟驚弓之鳥一樣。
該來的,自然會來。而且,阿裘說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懷了兩個多月才發現的。
那之前天天跟著師叔滿山跑著晨練,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葉浮珣成功說服小雨,信步走出大殿——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就見紀衍諾和顏依依兩人相對而立,雙雙氣勢凜然,劍拔弩張。
“我遠來是客,又是阿珣最好的朋友,”顏依依紅唇微抿,下巴半抬,“和阿珣一起晨練有何不妥?”
紀衍諾瞇起黑眸:“既然知道是客人,就該懂打擾主人家是無禮之事。”
顏依依聳聳肩,見葉浮珣出來,快步走到她身邊挽住她:“阿珣,紀衍諾他想讓我流落街頭。”
葉浮珣無奈一笑,這一路上為了爭奪坐馬車的權利,幾乎天天都要來一出這樣的戲份。
紀衍諾不知道打哪兒弄來許多白奕的書信字帖,每每用來打發顏依依。
她就暗戳戳覺得,顏依依不是故意過來纏著她,只是想借這個從紀衍諾手里討要白奕的東西。
這樣的顏依依,就......很可愛啊。
葉浮珣拍拍顏依依的手:“依依姐,沒有那樣的事。”
隨即她又看向紀衍諾,悄悄眨了眨眼:大爺,您手上該不會是沒有白奕的東西了吧?
紀衍諾看懂了葉浮珣的意思,暗自攤了攤手。
就算準備了再多白奕的物件,也經不住顏依依這三不五時地耗。
他扭臉看向一旁的徐公公。
徐公公努力地抽動著眼皮回應。
葉浮珣:......
不知道紀衍諾看沒看懂,以她許久以來看徐公公眼抽筋的經驗,她是懂了。
白奕的東西已經都被顏依依拿光了。
就在場子一陣靜默時,忽地徐公公一擊掌,飛快地沖紀衍諾開了口:“殿下,奴才昨日整理從齊國傳回來的消息,正好得知了一件與白奕白大人相關的事。”
紀衍諾眼底閃過贊賞:“去書房將此事寫下做紀要。”
“是,殿下。”徐公公做離開明月宮狀。
“哎,徐公公你等等!”顏依依見狀,咻地追了上去。
紀衍諾吁了口氣,伸手拉住葉浮珣:“阿珣,我們晨練。”
晨練完畢,葉浮珣精神奕奕地用過早膳,就見紀衍諾大馬金刀地坐在明月宮的書房里看公文。
不由上前問道:“阿衍,今兒個雖然正好遇上休沐,可是你剛回來京城,難道不用出去忙么?”
按理說應當有不少朝臣等著紀衍諾前去商談政事才對。
紀衍諾含笑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不急,爺晚些再出去。”
算著時辰,宮中應該也快送晉封的旨意過來了。
果然兩人剛說了不多會兒話,徐公公便滿面笑意地跑了進來:“殿下,娘娘,德公公親自過來送旨意了!”
葉浮珣神情一動,就見紀衍諾沖她一笑,起身拉著她道:“走,咱們去更換衣裳。”
“徐公公,依依姐呢?”葉浮珣一邊跟著紀衍諾往外走,一邊問。
徐公公笑道:“顏姑娘得了白大人的消息,說是要出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