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別晃我……”姜小白瞇著眼睛,那手擋著。

        趙心怡又把手電筒的燈光給關了,然后就從鋪位上下來。

        “沒什么好看的,就是燙傷,可恐怖了,大晚上的再嚇著你。”姜小白說道。

        “我不怕。”趙心怡的聲音十分清冷。

        “那……那也不行,我寧死不從的。”姜小白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趙心怡,身體縮著,往里邊躲。

        “你想要干嘛?再過來我喊人了?我把貝貝和蘭芳喊起來了。”姜小白一副害怕的樣子,出言威脅道。

        但是趙心怡卻坐在了姜小白床邊。

        “你叫人,你叫過來,說說剛才你干什么了?”趙心怡打開了手電,似笑非笑的看著姜小白低聲說道。

        姜小白一下子就蔫了,

        “好吧,我給你看,但是很恐怖,你有個心里準備,別大呼小叫的,把貝貝和蘭芳吵醒了。”

        “嗯。”趙心怡點了點頭,姜小白開始拖衣服。

        “脫,本小姐有的是錢。”姜小白恍惚間,仿佛聽見了趙心怡的聲音。

        瑪德,頭一次在一個美女面前被逼著脫掉衣服,竟然不是三級甲,而真的是衣服。

        剩下了最后一件秋衣,姜小白爬在了床上。

        好在趙心怡,沒有說繼續脫,不然姜小白就拼了命,也不能夠被人侮辱。

        只不過,姜小白剛趴著躺在床上,就感覺趙心怡把他的秋衣撩上去了。

        在趙心怡面前漏出了后背。

        然后就感覺身后的趙心怡沒有了,動靜,好半晌,才感覺到一只冰涼的玉手,撫摸了上來。

        盡管,趙心怡早有心里準備,但是在看見姜小白后背的那一刻,還是渾身顫抖了起來。

        趙心怡真的不敢想象,姜小白的后背竟然是這個樣子。

        一天天傷疤縱橫交錯,有鞭痕,有燙傷的痕跡,還有不知道什么工具,留下的恐怖印記。

        在姜小白平時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背后,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那個在學校優秀的無以復加,在一群天之驕子中都摧殘無比的男聲,后背到底經歷過什么?

        在同齡人都在努力讀書的時候,已經成為一家國企廠子廠長的男生,到底在承受著什么?

        原來的趙心怡就對姜小白特別的好奇,而且因為原來姜小白強吻過她的事情,對姜小白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不過雙方一直沒有太多的交集,可是剛才劫匪來的時候,姜小白緊緊的把自己抱在懷里。

        把背后交給劫匪,她感覺到劫匪踹到姜小白身上,傳來的力道。

        她從姜小白寬厚的胸膛上聽見了那有力的跳動聲,感覺到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安全感。

        她同樣也看見了姜小白手里那明晃晃的小刀。

        劫匪翻東西的時候,姜小白沒有還擊,踹他的時候,姜小白也沒有還擊。

        那姜小白那著刀,只是為了最后一種情況下還擊的。

        那就是懷抱里的她,和上鋪的兩個小姑娘,有什么事情的時候還擊了。

        什么叫男人,男人不是爭強斗狠,而是在關鍵的時候害怕但是有勇氣站出來,保護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

        害怕而不畏懼,妥協而堅持原則,這就是男人。

        那一瞬間姜小白身上男子漢的氣息,幾乎沖的渾身酥軟,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姜小白能夠得逞的原因。

        也是那時,摸著姜小白的后背上的傷疤,讓她特別的好奇,讓她想一探究竟。

        趙心怡摸著姜小白的后背,眼睛里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姜小白正趴著,享受著趙心怡纖纖玉手的撫摸,就感覺背上有水滴滴了下來。

        有些溫暖,而有有些冰涼。

        姜小白一愣,然后翻身正準備問問趙心怡什么情況?

        “你怎么了?怎么還哭……唔。”姜小白感覺到一個有些溫熱而冰涼的唇堵上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

        他終于體會到被人強吻是什么感覺了,原來是這樣啊。

        趙心怡躺了下來,沒給姜小白問話的機會,就關了手電筒,撫摸著姜小白的后背,堵上了姜小白的唇。

        并且還試探著,姜小白毫不猶豫的放開了牙關,糾纏在一起,吮吸甘甜的香津。

        好一會,趙心怡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姜小白。

        然后從姜小白身上翻進床鋪里邊。

        “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好不好?”趙心怡開口說道。

        “好,1978年6月份,我們作為最后一批插隊的知青到了建華村,那是一個特別貧困的村子……”

        姜小白從下鄉插隊開始講了起來。

        “因為工分的問題,沒有辦法吃飽飯,沒有辦法,我想到了山上的桃子,能不能夠做成罐頭,換成錢,于是我帶著知青們開始行動了起來……”

        姜小白說著,趙心怡的心也仿佛隨著姜小白的話語,回到了當時。

        貧困的小山村,面黃肌瘦的農民,十多個從城市來的知識青年,在姜小白帶領下。拿著一百塊錢,走上了做罐頭的道路。

        趙心怡仿佛看見了姜小白睡在供銷社外邊,大雨來臨時姜小白瑟瑟發抖的身軀。

        仿佛看見了眾人雨夜里抱著罐頭瓶的箱子,一次次摔倒在泥水中,混合著鮮血和泥土留在身上的印記。

        “這一天,知青中的劉眉……”姜小白說到這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到:“她和一個鄰村過來干活的小伙子,在大家干活的時候,兩人在屋檐下偷懶聊天,于是我……”

        “這也太壞了,這不是影響大家嗎?”趙心怡憤憤不平。

        姜小白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和波瀾,繼續敘說著。

        當趙心怡聽到姜小白替劉眉,擋了燙傷以后,更加心疼。

        “當時挺疼吧,”

        “還好,我們村有一個那神醫,他……”

        “我看你后背的傷,不光是燙傷啊。”趙心怡問道。

        “嗯,后來就是參加高考……”姜小白繼續說了起來。

        從高考,一直到高考成績下來。其中和李思研的京城之約也沒拉下的和趙心怡說了。

        不過,趙心怡聽到姜小白和李思研的事情以后,姜小白卻感覺趙心怡并沒有多少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