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武易倒下了,徹底沒有了生機。
與此同時,將一切看在眼中的南圖士兵們,特別是武易的那些親兵,瞬間就暴走了。
他們雙眼血紅,怒氣值拉滿。
情緒是會傳染的,特別是這種極端的情緒。
武易是誰?
那是他們的將軍,是和他們朝夕相處的將軍,是和他們醉臥沙場將軍。
“啊…去你媽的,兄弟們,為將軍報仇!”
一位士兵奮不顧身沖了上去。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人再也沒有那份畏懼之心。
“去他的,我們幾萬人還怕幾千人了?說出去讓人笑話!”
“沒有將軍又怎么樣?只要我們還站在這,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一時間,南圖士兵們情緒高漲,士氣高昂。
現在沒有了主將,很多人已經沒有陣型可言,拼了命的向大秦軍隊殺去。
見到這一幕,白起愣了一下。
大秦軍本來就不過數千,更何況蒙家軍還只剩下一兩百人。
沒過多久,大秦軍隊所面對的局勢異常嚴峻。
蒙家軍已無再戰之力,白起帶來的數千兵馬也十不存一。
最后寥寥數百人,只能倉皇出逃。
白起作為一軍統帥,作為大秦實力最強者,此時此刻他必須作為全軍撤退最為堅實的后盾。
“殺…”
南圖大軍鋪天蓋地的殺來。
白起,李信,蒙恬,高嵐四人而立。
白起:“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大家撤退,這些人交給我!”
李信疲態一笑:“上將軍,我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呢?你可是我們大秦的統帥啊!”
蒙恬站到幾人面前,直接開動。
“混元罩護體!”
“大秦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特別是不能丟下上將軍你,讓我來替你們擋住!”
“哈哈哈,好好好,你們兩個小子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白起身上黑氣于殺氣交織,整個人氣勢絲毫不減。
看到三人模樣,高嵐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從踏入大秦陣營的那一刻開始,就被這些人深深的感染到了。
長槍一出,作為唯一一個女子,她卻先動了手。
“磨磨唧唧的!”
三人看向高嵐的背影,聽到她的話,不禁相視一眼。
白起:“別讓人家瞧不起,殺!”
話語落下,白起左手掌黑球,同時身體周圍浮現無數黑色能量球。
轟轟轟…
黑色能量球炸開了花。
他的右手,絕殺鋒芒畢露,一劍寒芒先到,隨后敵軍數人封喉。
似有一劍絕殺千里外的氣勢。
高嵐李信聯手,槍槍生風,風如刀劍,對于敵人來說那是極為恐怖的。
雖然南圖大軍人數眾多,不過在幾人的強有力打擊下,多少還是拖延住了一會。
也正是趁著這個空檔,大秦這剩下的百人,翻越之前的小山包,徹底消失在南圖軍的視野范圍當中。
對此,白起知道,他們必須得走了。
即便他們再強,這終究是一只萬人隊伍,力量終究有耗盡的一刻。
噗呲…
一劍而過,鮮血淋漓,白起呼喚著戰場當中的三人。
“撤…”
聞言,李信三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
他們孤軍奮戰,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如果再拖延下去,必然力竭而亡。
“上馬!”
李信弄來一匹馬,伸手拉上高嵐,就和蒙恬沖出敵方軍陣,朝著大秦軍隊離開的方向而去。
而白起也沒有久留,憑借他的實力,還有身上的兩件靈器,只要沒有高手,光憑這些普通的士兵,是很難留下他的。
再次一劍橫斬而去,硬生生逼退一眾士兵,白起左臂黑色能量席卷,緊接著,在所有人奇異的目光下,他居然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白起已經脫離軍陣,揚馬而去。
“追,不能讓他們跑了,我們要給將軍報仇,要給那么多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眼看白起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些南圖士兵內心憋屈到了極點。
他們看到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倒在自己面前,看到自己的將軍也身首異處。
然而,對方卻揚長而去,他們卻無可奈何。
“回來…”
就在大軍想要追擊的時候,陸雙拖著重傷的身軀,下達了收兵的命令。
于是,不少不甘心就此罷休的人跑到他的面前。
“將軍,讓我們去為武易將軍報仇吧,他們不過只有寥寥百人,根本不足為懼,何不趁此機會將其全部殲滅?”
聽到這里,陸雙臉色已經蒼白無色,但她還是強忍著最后一口氣,下達了接下來的命令。
“你們給我聽著,我們的任務是守護西線不破,并且我始終懷疑,這并不是大秦真正的主力,否則,他們難道就想憑著數千人,拿下我南圖之地?”
聞言,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對啊,大秦難道就想憑借這數千人,就想拿下他們著座城池?擊敗這幾萬人?
“將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不少將領,趕緊詢問接下來的任務。
對此,陸雙沉思一刻。
“去,派個人,趕緊去告訴大帥,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大秦恐怕還有其他的接觸點!他們的主力,絕對不在這里!”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陸雙實在是忍受不了,終于暈厥了過去。
如此一來,西線已經沒有了最高的領導的將領,這些人只好盡快派人去中軍大帳尋求大帥的指令。
……
與此同時,遠遁的大秦軍隊。
蒙恬從部隊后面,快速的揚馬向前方疾馳而去。
此時,白起等人早就已經來到了隊伍前面。
看到趕上來的蒙恬,白起問了一句。
“怎么樣?”
聞言,蒙恬搖了搖頭道:“他們那個受傷的守軍或許已經發現了什么,敵軍沒有追上來。”
對此,白起眉頭一皺。
“看來那人已經猜到了什么,不過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在此久留,真正的總攻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還需要去再點一把火!”
說完,所有人跟著白起的步伐,他們幾乎是沒有停歇的,朝著西線的反方向而去。
就是這樣的數百人,即便是面對數萬人的部隊,他們也沒有畏懼和膽怯。
而那個方向,是東邊。